“洪先生,出什麼事情了?”漁民有些奇怪地說道。
洪文剛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手機都給扔了。弄個電話給我,準備好漁船。”
漁民的妻子趕緊弄來了一部電話,而漁民本人就已經去準備漁船了。
洪文剛再次撥通了高晉的電話。
這個時候洪文剛不敢相信任何人了,隻能繼續聯係自己的心腹。
不好好在,這次終於電話是被接通了,高晉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是誰?”
“是我。”洪文剛鬆了一口氣:“你那邊怎麼回事?為什麼半天不接電話?”
高晉淡淡地說道:“芭堤雅這邊出了一些亂子,市長有些麻煩。不過不用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個陳誌傑馬上就能夠抓到。”
“要快。我撐不了多久了。”作為自己的親信,洪文剛自然不疑有他繼續說道:“香江這邊出事了,你來公海接我。記著,一個人。”
“知道了洪先生。”高進語氣嚴肅地說道。
很快漁民的漁船就準備好了,對著洪文剛說道:“洪先生,什麼時候走?”
“現在。”洪文剛拄著拐杖站了起來。
現在自己親弟弟的心臟是不用指望了,殺手半天沒有傳來消息,顯然是被警方給陰了。
所以洪文剛準備逃到泰國去,先用電子心臟撐上一段時間再說。
很快洪文剛就上了一條其貌不揚的漁船,不過站在船邊的時候看著香江的夜景他滿臉的不甘。
也不知道是對自己弟弟心臟的眷戀,還是對於自己事業的眷戀。
漁民對於香江周邊的環境很熟悉,帶著洪文剛繞開了水警,很快就離開了香江的海域。
不過漁船的續航不太行,走不了多遠。
隻是到了公海就已經快要燃料不足了,隻能停下等待著高晉的接應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另外一艘漁船出現在了洪文剛的視野當中。
洪文剛讓漁民拿出電筒打了個信號。
很快對麵漁船也回應了信號.
核對了兩遍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洪文剛這才對著漁民說道:“將漁船靠過去。”
“是,洪先生。”
漁民點了點頭,立即靠近了對方的漁船。
果然另外一艘漁船當中,高晉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洪文剛的麵前。
洪文剛這會兒才點了點頭,對著漁民說道:“你回去吧。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漁民點了點頭:“知道了洪先生。”
漁民轉身就走,也沒有再理會洪文剛。
這也是他們當初說好的那樣,隻要洪文剛使用了這個人情。
兩人之間以後就沒有任何的瓜葛,而這個漁民也不會認識洪文剛這個人。
一路跋涉,洪文剛的心臟也有些受不了了。
咳嗽了兩聲坐了下來之後,對著高晉說道:“泰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芭堤雅市長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突然倒台了?”
高晉一臉嚴肅地說道:“有人突襲了我的監獄,將陳誌傑給救走了。我去尋找芭堤雅市長的幫助,隨後又有人帶著人權理事會和國外的記者曝光了器官工廠。”
“什什麼?”聽到這一連串的消息,洪文剛難道也有些發蒙。
如果按照高晉的意思,他不僅在香江的老窩被人給抄了,就連泰國這邊的也不例外。
洪文剛頓時就激動了起來:“為什麼這個時候才告訴我?”
可是這會兒,高晉並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洪文剛。
洪文剛暴怒地吼道:“說啊。為什麼?”
“這件事,還是由我來告訴你吧。”
這時漁船上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接著洪文剛就一臉驚恐地看著陳嘉駿竟然從漁船的魚艙當中走了出來。
身邊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陳嘉駿?”洪文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頓時腦子當中一片混亂。
他不知道為什麼陳嘉駿為什麼會盯上了他,最可怕的是他竟然沒有察覺。
陳嘉駿靠在漁船的護欄邊上,淡淡地說道:“他不告訴你,因為是我下的命令。”
“你什麼意思?”洪文剛已經顧不得陳嘉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而是退後了兩步一臉警惕地問道。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字麵上的意思。高晉,讓你原來的老板清醒一下。”
接著在洪文剛驚恐的眼神當中,高晉竟然直接走到了他的麵前,一把將他拽了起來,然後提起了他的一條腿,在海水當中狠狠地涮了兩下。
腥鹹的海水讓洪文剛很不好受,但是他很快就被提了起來。
同時也明白了一件十分致命的事情,高晉這條狗,這條他從柬埔寨三k工業園當中撿出來的流浪狗,現在竟然不受他地控製了,反而認了陳嘉駿當了主人。
“高晉,你這個雜種竟然敢背叛我。”洪文剛雙眼通紅,惡狠狠地盯著高晉:“他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
這時陳嘉駿的聲音幽幽地從旁邊傳了過來:“我打斷一下,你說的背叛可能不太合適。”
洪文剛看著陳嘉駿:“你什麼意思?”
陳嘉駿攤開手說道:“很簡單,我不是策反了高晉,而是控製了他。”
當初解決了泰國器官工廠的事情之後,高晉就變成了一條喪家之犬。
即便是孤身一人,還是毫不留情地對著亞奇發動了自殺式的襲擊。
結果嘛可想而知。
高晉很厲害不錯,甚至在洪興當中可能也隻有天養生穩壓他一頭。
但是對上了亞奇,明顯就不夠看了。
直接被亞奇狠狠地揍了一頓,然後就抓了起來。
高晉這家夥有很多優點,忠誠、能打,而且精通多國語言,的確是個人才。
陳嘉駿明顯是起了愛才之心,所以讓白露給了他一發精神控製。
雖然精神控製有成功率,非心智堅韌者不能承受。
而且弄不好就會燒壞腦袋。
可是連續使用了七八次,將白露都累得夠嗆,還是控製了高晉。
從精神控製成功的那一刻開始,高晉這條洪文剛的忠犬,就變成陳嘉駿的了。
雖然不知道陳嘉駿的控製是什麼意思,但是洪文剛知道自己沒有活路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種人也要來阻攔我。”洪文剛歇斯底裡地對著陳嘉駿吼道:“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陳嘉駿看著洪文剛的表現,有些不屑地說道:“嘖,沒想到這樣的程度就足夠讓你這種家夥破防了嗎?”
洪文剛此時隻是想要將內心當中的憤怒全部發泄出來:“我救了很多人,我救了很多人的命。為什麼現在我快要死了,找個人來救我的命就不行?”
“洪文標是我的親弟弟,我們兩兄弟的事情,關你們什麼事?為什麼一個個偏要來阻攔我。我的路這麼難走,能夠走到今天都是老天保用。”
“那些不懂得愛惜自己身體的人,我拿他們的命去救有需要的人為什麼不可以。你也是有錢人,萬一某天需要我呢。”
看到洪文剛的歪理邪說,而且偏偏覺得自己很有道理的樣子,陳嘉駿被整得無語了.
不過陳嘉駿犯不著跟這種人說什麼大道理,這家夥三觀已經被毀乾淨了。
而且陳嘉駿也沒有打算讓他活著。
因為洪文剛的命,是他用來立威的。
所以陳嘉駿淡淡地衝著洪文剛說道:“我對你做的生意不感興趣,對你的人生也不感興趣。我隻知道,在香江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總應該有懲罰的。”
“你的意思是,你立的規矩?”洪文剛一臉嘲弄地說道:“彆人叫你‘香江王’你還真以為你自己是王了?香江是英吉利鬼佬的地盤。你也不過是英吉利殖民地上的一條狗而已。”
反正已經死路一條,洪文剛乾脆也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