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冰後來自於電影【飛虎】。
陳嘉駿回憶了一下電影【飛虎】的細節,搖了搖頭:“據我所知,王東應該沒有,但對方已經滲透到香江的一些議員和警署高層,比如前段時間搞我的呂銘竹就是他們的人。
行動處處長顏理國,之前在cia工作過,和他們有一定的關聯,具體有沒有被滲透,我不太清楚。
所以,我才讓你們秘密過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如果你們不敢碰這件案子,現在就走,當不知道,我可以自己搞定。”
“這是我們警署的職責,維護香江社會的安定與繁榮,是我們的使命所在。”
胡卓仁立即表態道。
李樹堂也道:“陳先生,這樁案子……”
“先不要答應的那麼快,這案子光靠你們兩個人搞不定,你們回去試探一下警務處處長韓義理,如果他也被滲透了,那早點告訴我就行了,我會乖乖地配合對方,完成交易。”
陳嘉駿擺了擺手,打斷李樹堂道。
“陳爵士,你這是對我們的侮辱。”李樹堂麵紅耳赤站起身子大聲辯駁道。
“這不是侮辱,我對鬼佬並不信任,你們應該也能明白。”
陳嘉駿看著李樹堂戲謔道。
李樹堂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陳嘉駿緊接著道:“還有,無論如何行動處處長顏理國必須得排除在外,另外,也不要走漏任何有關文森特,是毒·販的消息,他明麵上是美利堅海軍掃毒組指揮官。”
“陳爵士,我明白你的意思。”
李樹堂不在辯駁,他轉而用破案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我們回去之後會與一哥韓義理溝通,最遲後天我們會再次拜訪你。”
另外,排除掉顏理國,那就意味著他是這次大行動中,警銜最高的成員,案子破了之後,下一屆的香江警務處處長,那就是……
“提前恭喜你了,李樹堂警務處處長。”陳嘉駿舉起茶碗,意味深長道。
說是說最遲後天,但實則第二天天一大早,韓義理就穿著便裝,開了一台不起眼的便車,帶著李樹堂前來見陳嘉駿。
一進莊園大門,韓義理就很明顯地看到了,院子裡拴著一條碩大的東北虎。
“撲街。”
這等明顯違法的事,韓義理卻不能拿陳嘉駿怎麼樣。
他很了解陳嘉駿的行事作風,對方肯定早就透過一些律師拿到了飼養資格證。
“韓處長。”陳嘉駿微笑著和韓義理握了握手。
“陳爵士。”韓義理輕輕握了握陳嘉駿的手。
雙方落座之後,韓義理便迫不及待地問道:“陳爵士,我想問一下,你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與對方接觸到的。”
“是肥佬黎邀請我過去的……”
陳嘉駿將當日的事情簡要地說了一遍,其中也沒有省略他殺掉了呂銘竹和呂青洪的事實。
講完之後,陳嘉駿大義凜然道:“呂銘竹議員和呂青洪大律師,既然是對方的人,在那種情況下,我隻能選擇做掉他們,免得未來的行動出現一些不必要的差錯。”
韓義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說句真的,他是真的想將陳嘉駿給繩之以法,但是他偏偏他不能這麼做。
況且,以陳嘉駿惡貫滿盈的作風,殺掉兩個跟毒·梟有關的議員算啥,陳嘉駿甚至還當著他的麵拔過槍呢。
撲街!
韓義理心中罵了一句,理解道:“我知道,陳爵士你一向是嫉惡如仇的,你有沒有把握將文森特以及冰後,勾到香江來當麵交易。”
“當然,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會隨時傳訊息給你們,同時,我希望得到一份由律政司簽發的【豁免起訴犯罪活動令】,我大概需要三十份,這次行動我的保鏢也會參與。”
陳嘉駿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需不需要我再幫你搞幾份合法持槍令啊?”韓義理白了白眼。
陳嘉駿擺了擺手道:“不必,我早就已經搞定了。”
港英時期,大多數安保公司的保鏢,都無法配槍,隻有從警隊出來的鬼佬高層開的安保公司,才能拿到槍牌。
陳嘉駿早就收購了一家由鬼佬創辦的安保公司了,目前平時負責保護他的保鏢,都是持有合法槍牌的。
“這個問題待會兒講,我問你,你從哪裡來的消息,顏理國與對方存在一定的關聯?”韓義理問了一個問題。
“顏理國曾經在cia受訓過,一哥,你該不會不知道cia是全球最大的販·毒組織之一吧?”
“以這次行動規模來看,到時候你們還要獲得國際刑警組織的支持,所以為了避免走漏風聲,顏理國得排除在外。”
陳嘉駿笑著道,語氣裡有些嘲笑韓義理幼稚的意味。
“好,這次行動將他排除在外,另外30份【豁免起訴犯罪活動令】,還有什麼要求?”
韓義理忽略了陳嘉駿語氣中的嘲諷。
陳嘉駿想了想補充道:“彙豐或者瑞士銀行30億美金的存款證明,我得取得對方的信任。”
“ok。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任何消息,及時通知我們。”
韓義理起身和陳嘉駿握了握手。
“當然。”陳嘉駿點了點頭。
在返回警署的路上,李樹堂好似想起什麼,他問道:“一哥,我們要不要在陳嘉駿的身邊安插人手?”
“不用,他如果真的要耍詐,我們根本防範不住,索性還不如坦坦蕩蕩。
放心,根據他以往的風格,他既然主動開口要和我們合作,肯定沒問題。
這次的行動,保密等級為最高,關於文森特的身份消息,你誰都不準泄露。”
韓義理搖了搖頭。
“是。”李樹堂開著車點點頭。
韓義理又道:“另外取消代號為【屠龍】的行動,從今往後任何有針對陳爵士,以及其公司的行動,必須要先通過我的同意。”
“是。”李樹堂繼續點頭。
韓義理又補充道:“這次的行動代號,你認為取什麼最為合適?”
“既然是亞洲冰後,那我們就取名為【寒戰】吧。”
李樹堂琢磨片刻後道。
“寒戰……不錯的名字,那就【寒戰】吧。”韓義理念叨著,掏出白色萬寶路。
陳氏莊園,陳嘉駿目送韓義理和李樹堂的車影,消失在淺水灣道,他露出難以覺察的微笑。
既然有些人想把香江,弄成東南亞的集散中心,那麼……就彆怪他陳嘉駿拿冰粉打開美利堅的大門了。
帝國主義的糖衣彈藥,糖衣得吃下去,彈藥得扔回去。
這樣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也符合他的利益所在。
誰讓他這段時間窮瘋了,總共欠彙豐銀行95億港幣,他娘的。
與韓義理、李樹堂會麵過後的這一個星期中,正式離任洪興龍頭的陳嘉駿,每天過著休閒的生活。
吃過早飯,會去影視公司巡場。
中午,約上霍英南、鮑玉剛等華商聊聊天、喝喝茶,打打網球,踢踢足球。
晚上,會在辦公室度過,整理一下目前的產業。
當然也免不了,和關家慧、陸永渝等人煲電話。
一個星期之後的明媚下午,陳嘉駿正在賀新家中下著象棋,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喂,邊個?”陳嘉駿與賀新對麵而坐,接起電話。
“陳爵士,很多人叫我冰後。”女人甜膩的聲音響起。
“你好。”陳嘉駿聽到這個名字,眉毛一挑。
“我想見你一麵,是來你的府邸,或者出海?”冰後開門見山道。
“出海吧,我去哪裡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