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牙駒有氣無力道:“駿哥,我真的沒有做啊!駿哥,我什麼也交代不出來啊”
陳嘉駿很是為難地看著杜姆,拿起鱷魚皮皮衣穿上道:“既然這樣,弄死吧,處理的乾淨一點。”
賀天寶聞言,心臟發緊站起身子,他正要出聲。
崩牙駒一聽,連忙道:“我招,我招!街……街市偉去找的,一夥食大茶飯的大圈仔,領頭的人叫妹頭,目標是你還有新哥,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我沒參與,我真沒有參與!”
“轟隆!”
賀天寶呆呆地站在原地,原來確有此事。
陳嘉駿問了問細節:“打算明天什麼時候動手?他們住在哪裡?”
天養生讓崩牙駒坐穩,崩牙駒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妹頭一般在爛鬼樓出沒,明晚動手,一共有三十個槍手,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講完之後,崩牙駒有氣無力道:“駿哥,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阿駿,放他走吧,他也知道錯了。”
賀天寶記住蘭瓊英的話,開口替崩牙駒求情。
也就在這時。
“砰!”
“砰!!”
“砰!!!”
陳嘉駿突然發難,拿起勃朗寧手槍朝著崩牙駒連開數槍。
“撲街!”
“他都已經招了!你還殺了他做什麼!最多把他送到濠江司警啊!”
賀天寶被嚇得連連後退,瘋狂咒罵,嚇得不輕。
將槍丟給兄弟們,陳嘉駿看向賀天寶,冷冷道:“天寶,我是出來混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知道我的大哥大佬b是怎麼死的嗎?”
“他第一次與其他字頭的人合夥搞我,找了四個槍手。”
“四個槍手,全部給我的兄弟做掉了。”
“我本來想這件事情就算了,但是他又做了第二次。”
“有句話叫做慈不掌兵,你是澳娛集團的太子。手下犯錯,有些事情你可以原諒,但是有些事……”
“你千萬不能原諒,因為這些事是涉及原則和底線的!”
說完,陳嘉駿轉身就走。
徒留賀天寶站在原地,細細品味。
幾名幼魔奴隸拿來了油桶,還有人打開一包水泥,摻了水之後慢慢攪拌。
賀天寶走出倉庫,看著站在岸邊抽雪茄的陳嘉駿,隻感覺江湖之凶險,絕非他一個大少爺能體會的。
“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二太?”陳嘉駿頭也不回地說道。
賀天寶正想開口,陳嘉駿繼續道:“讓我猜猜,二太想讓你開口救下崩牙駒,是不是?”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二太高高在上,為什麼要開口救崩牙駒?”
“隻能說明一點,崩牙駒是二太的人。”
賀天寶立即搖了搖頭否認道:“不可能,我二媽從來不問江湖事。”
陳嘉駿歎了口氣:“賀天寶,你已經三十歲的人了,不要過得跟十八歲一樣!
你告訴二太,就話崩牙駒招供,但陳嘉駿不放過他,把他給做了,你看她是什麼反應。”
賀天寶不信邪,掏出大哥大走向一旁,給蘭瓊英打去電話。
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後,他返回來道:“她的語氣裡好像很不開心,說你做事太過分了,不大度。”
“天寶,我不是在挑撥離間,換做是任何一個人,要是聽到有人要做掉自己的老公或者老婆,都會暴跳如雷。”
“我作為今晚的功臣,沒功勞也有苦勞,她反倒埋怨我了。”
陳嘉駿笑著點撥了一下:“賀家的豪門恩怨,我不想牽扯到裡麵,你自己今後注意一些吧,讓新哥多給你配幾個保鏢,言儘於此。”
頓了頓,陳嘉駿朝亞奇喊道:“亞奇!”
“大哥!”
亞奇立即小跑過來。
陳嘉駿指了指賀天寶吩咐道:“你護送賀少回莊園,留下二十個槍手保護新哥他們,剩下的都過來做事。”
“是!賀少,跟我來。”亞奇走到賀天寶麵前道。
賀天寶默不作聲地走到奔馳600se麵前,好似有心事,打開門的那一刹那他抬起頭看向陳嘉駿道:“阿駿,雖然我不認同你的做法,但是你說的很對,今晚的事情你替我保密。”
“你還不算太傻,回去吧。”陳嘉駿揮了揮手。
“阿駿,今晚務必小心!”
賀天寶又說了一句,鑽進了奔馳車裡。
目送奔馳車離開之後,陳嘉駿對老惡道:“你在濠江那麼久,有沒有摸清楚街市偉,摩頂平,還有這些人的底細?”
“摩頂平有好幾處豪宅,有好幾個馬子,平時居無定所。”
“……”
老惡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大哥。
陳嘉駿琢磨片刻後道:“既然已經知道了槍手的位置和信息,那就讓兄弟們做事吧,號碼和水房那邊我會打招呼,摩頂平一定要死,街市偉那邊我去搞定,阿生!”
“在!大哥!”
天養生向前踏出一大步。
“你打過仗,戰略和戰術方麵肯定比其他人懂,今晚的行動你擔任總指揮。”
陳嘉駿吩咐道,這就是他留天養生的最大意義。
“我明白了,大哥!”
天養生點點頭,一臉興奮,大哥第一次讓他做事,他一定得把這件事情給辦得漂漂亮亮的。
……
與此同時。
賀天寶返回莊園之後,立即將今晚的事情前後經過,告知了尚在書房裡的賀新,一五一十沒有任何錯漏。
賀新聽完之後,看向賀天寶嚴肅道:“天寶,阿駿說的是對的。”
“那崩牙駒真的是二媽的人?”賀天寶壓低了聲音。
賀新點了點頭道:“本來我不確定,但是你這樣一說我就確定了,天寶,你作為我的接班人,一定要記住,慈不掌兵。
你已經長大了,但是性格上麵還太柔軟。都是你媽平時慣的。”
賀天寶愣愣地站在原地,他艱難地開口道:“老豆,二媽那邊,她不會……”
“這點你放心,你二媽不是那樣子的人,但是她迷戀權力,她不甘心,所以才會扶持自己的人馬。這些事,往後你也會遇到,你也要培植自己的忠心人馬。”
賀新抽著雪茄,耐心地教導,教導著教導著,他產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想法。
賀天寶平時生活在蜜罐裡,被他們保護地太好,如今已經三十歲,還跟十八歲的人一樣幼稚,說起來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有責任。
隻是,他歲數已經大了,不可能一輩子都為賀天寶遮風避雨,賀天寶總有一天要掌管澳娛集團。
而澳娛集團作為開賭場的,與江湖離不開關係,況且還有無數的財團盯著這塊賭牌。
有一些事情,提前接觸一下,對賀天寶會有所好處。
想到這裡,賀新對賀天寶道:“你覺得阿駿怎麼樣?”
賀天寶實話實說道:“我覺得我身處他的位置,我做不到現在,比他還差遠了。”
“你這不是廢話?”
賀新說了一句,而後道:“從今往後,阿駿是澳娛集團的賭場總經理,就算不是他,也是他的人,阿駿這個人絕非一般人物,隻要他細微謹慎,未來的成就絕不僅僅於此。”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做掉肥狗的那一次,當時想著拉他一把。”
“事實證明我的投資沒有錯。”
“接下來,你和阿駿多接觸接觸,多從他身上學一些東西。”
濠江,一家蛋撻店裡。
水房廖,盞鬼,耀仔等人,麵前放著幾盒蛋撻。平時在他們嘴裡美味異常的蛋撻,今天也有些食不下咽。
耀仔有些不安,頻頻抬起手表。
盞鬼在身後來回踱步。
水房廖一支接著一支地抽著煙,目光也落在虛空處,這家蛋撻店是他和崩牙駒合開的。
當年他們身無分文,看著新鮮出爐的蛋撻,口水都流出來,肚皮還餓得咚咚作響。
當時崩牙駒說,等將來賺了錢,一定要開一家蛋撻店,每天都吃上三五個蛋撻,吃個夠!
等他們有錢了,他們請來了全濠江最好的蛋撻師傅,開了家名為“阿駒小廖蛋撻店”,目的就是為了實現當年的夢想。
想到這裡,水房廖擰開礦泉水瓶,問道:“耀仔,幾個小時了?”
“兩個小時了,要不要給二太打一個電話?”耀仔抬起手腕,神情凝重地說道。
“不用打了。”
水房廖的心中咯噔一下,崩牙駒走之前說過如果一個小時沒有回信,那麼……
想到這裡,他不敢繼續往下想,水房廖立即掏出大哥大,按下街市偉的號碼,“偉哥,是我小廖。”
街市偉坐在葡京賭場豪華的總經理辦公室,抽著雪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收到什麼風聲?”
水房廖沉聲講道:“動手吧!新哥講明天開會,讓我們都過去,肯定是鴻門宴,機會隻有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