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東西對於海棠來說是沒有什麼用的。
畢竟海棠的政治嗅覺很著急,加上她身份的原因注定不可能走這條路。
拿到這個身份最大的作用,就是給她自己和東湖幫渡一層金身。
等海遠這小鬼成年之後,海棠還能夠有更多的選擇。
所以說,棠夫人對待海棠是真的用心了。
甚至對她的女兒都不一定有對海棠好。
聽到棠夫人的解釋,陳嘉駿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這個立法委員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好用的話,的確是應該儘力去爭取。”
“不過既然你讓海棠將我叫過來,肯定是有什麼難處?”
棠夫人點了點頭:“這次的競爭對手很強,三聯幫的雷功,鬆林幫的周朝先,還有飛鷹幫的丁宗樹三個人!”
“不過三聯幫的雷功因為有政界的人支持,這一屆肯定是不用想了,肯定是選不上的,這個老家夥出來選,估計也隻是給黨派壯壯聲勢,真正的有威脅的還是周朝先和丁宗樹兩人!”
“這兩人的上級都是侯部長,上麵大老板的人!想要對付他們兩個不好辦!”
陳嘉駿看著棠夫人,頓時就笑了起來:“棠夫人您既然已經提出來了,想必是已經有辦法咯?”
棠夫人點了點頭:“我收到了消息,這屆選立法委員,丁宗樹率先出局了!幾乎是內定了周朝先,不過我這邊可以想點辦法,讓海棠上去爭!”
陳嘉駿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周朝先這麼得勢,即便是有一個跟他爭取的機會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棠夫人肯定不會這麼好心的白白拿出來送給海棠。
這跟感情無關,因為棠夫人這個女人本來就是沒有感情的。
彆看他現在對海棠這麼好,真要有人出合適的價格,她會毫不留情地將海棠給賣了,就像她當年賣自己的女兒一樣!
所以麵對棠夫人這種人,陳嘉駿從來不會講什麼感情,而是利益。
唯有利益,才是最牢靠的!
棠夫人臉色嚴肅地說道:“如果海棠選上的話,我想要海棠或者陳先生幫我一個忙!”
陳嘉駿頗為玩味地說道:“說來聽聽?”
棠夫人說道:“海棠上位之後,我希望他能夠以後在有限的情況下,幫一幫我的外孫女棠真!畢竟隻有利益共同體,才能夠更好地合作不是嗎?”
“您可考慮得夠遠的。”陳嘉駿淡淡地說道:“這麼早就給您的外孫女鋪路了?”
棠夫人十分自然地說道:“未雨綢繆嘛!”
陳嘉駿看著棠夫人笑了笑,直接答應了下來:“沒問題!這對於我來說的確不算什麼困難的事。”
雙方談妥了之後,棠夫人就熱心地給海棠灌輸一些選立法委員的注意事項,還有幾個關鍵的人物。
陳嘉駿沒有打擾他們,隻是淡淡地看著。
兩人一直談到了傍晚,棠夫人這才帶著棠寧離去。
海棠有些頭暈腦脹地說道:“駿哥,你覺得師傅的計劃怎麼樣?”
“不怎麼樣!”陳嘉駿搖了搖頭說道。
海棠當場就傻眼了:“啊?為什麼啊?我感覺師傅的行動都在為我著想啊!”
陳嘉駿冷笑一聲對著海棠說道:“傻丫頭,你整天師傅長師傅短的,是不是忘記某些事情了?”
“什麼事情?”海棠一臉不解地說道。
陳嘉駿無奈地說道:“當初我讓你跟這位棠夫人學習,讓你跟她學手段,可沒有讓你拜她為師!”
“可是……”海棠有些糾結地想要說什麼。
她是那種感情看得很重的女人,誰對她好就很容易相信彆人。
但是陳嘉駿卻一眼就將棠夫人這種人給看透了:“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棠夫人的那個女兒棠寧吧?”
“沒錯!”海棠有些無奈地說道:“雖然她比我還大上兩歲,但是太不給棠夫人省心了!整天在外麵跟男人鬼混,都是棠夫人在幫她擦屁股!”
“作為師父的徒弟,我狠狠地教訓了她一頓,現在可老實多了!”
陳嘉駿嘿嘿一笑,頗為滲人地說道:“那如果我告訴你,棠寧之所以會這樣,都是棠夫人造成的呢?”
海棠頓時就愣住了:“啊?”
“你這丫頭總是喜歡把所有人都當成好人,殊不知有些人的心思可比你想象的最惡毒的人都要惡心多了。”
陳嘉駿點燃了一根香煙:“之前請她幫忙的時候,我就讓人徹徹底底地調查了一下棠夫人,才知道她之所以有這麼一個放蕩的女兒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棠寧剛成年的時候,棠夫人就親手地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一個高官的床上換取了自己的政治資源!”
“什麼?”海棠一臉震驚地看著陳嘉駿:“你說的是真的?”
陳嘉駿不屑地說道:“你以為棠夫人為什麼一個寡婦能夠混到現在這種地步,還真以為是靠她死去老公的人脈?彆開玩笑了!”
“我告訴你,棠夫人有這麼大的名頭,其中有一半是棠寧的功勞!”
海棠還在消化著極具衝擊的事情,棠夫人在她心目當中“好師傅”的形象正在一步步地瓦解。
陳嘉駿繼續說道:“而且彆聽她說什麼利益共同體,她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賣,哪裡有什麼命運共同體。就算是她的外孫女棠真,也不過是她的另外一顆棋子而已,你要是真信了的話,估計被賣了還幫她數錢!”
聽到陳嘉駿的海棠一陣惡寒,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那還是算了吧!我本來就沒有那個腦子去做什麼立法委員,咱們還是不跟她合作了!”
陳嘉駿摸著海棠的秀發說道:“這個立法委員其實是有好處的,不過我們也不一定非要跟她合作!你男人我也有辦法幫你!”
“真的?”海棠一臉驚喜地說道。
陳嘉駿點了點頭:“這個身份就是一個金身,的確可以幫你們東湖幫渡過一些難關!”
“台島之前就弄出了‘一清’、‘二清’等事情,誰知道會不會搞出什麼‘三清’的情況,一旦有了這層金身,當局就動不了你!”
“我聽我爸爸說過,之前兩次的專案進去過不少的大哥!”海棠點了點頭:“不過我們該怎麼做呢?我們沒有任何資源!”
“放心,你男人有辦法!不過嘛!是要收費的!”陳嘉駿一臉壞笑地挑起了海棠的下巴。
海棠頓時媚眼如絲……
……
此時,一間休息室內。
丁宗樹和周朝先兩位江湖大佬正在大眼瞪小眼。
雙方的小弟,鬆林幫和飛鷹幫的人都在外麵虎視眈眈,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不過比起丁宗樹的坐立難安來說,周朝先氣度從容,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這個競爭對手給放在眼裡。
片刻之後,一個秘書一樣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對著兩個大佬點了點頭。
隨後兩位大佬立即起身,跟著秘書離開了休息室來到了一間辦公室當中。
而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就是他們兩個的頂頭“上司”侯部長。
也是能夠一言就能夠決定他們生死的大人物。
畢竟台島這個鬼地方,政治和黑幫混雜,情況可比香江要複雜多了。
侯部長似乎剛剛洗過澡,不斷地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十分隨意地說道:“宗樹啊!你說說看,為什麼這次黨會提名你去選立法委員?”
“哈哈哈,我謝謝你啊!”侯部長頓時就大笑了起來,然後轉頭對著周朝先說道:“那麼朝先,為什麼要提名你呢?”
周朝先十分霸氣地說道:“你提名我,我會贏!提名他,他會輸!那東區“立委”的寶座就會給彆的黨派搶走!”
侯部長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你的看法跟老板一致,其實我們大家也都偏向提名你啦!”
隨後侯部長對著丁宗樹說道:“宗樹啊!你這次花了多少錢了?”
丁宗樹頓時就不爽起來,顯然這次的提名沒有他的份了。
不過對於自己老板問話,他還是有氣無力地說道:“大概一千五百萬吧!”
侯部長點了點頭說道:“朝先,弄兩千萬三天之內給宗樹送去!然後再弄一筆錢送給上麵!詳細數字過幾天我再告訴你!”
周朝先頓時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站了起來說道:“多謝部長提拔!”
臨走的時候侯部長還敲打了兩人:“回去之後把你們自己的兄弟打發打發!不要在外麵蠢蠢欲動的!宗樹就這樣子了,下一屆再說了!不要不服氣啊!”
丁宗樹點了點頭,然後大步地離開了辦公室。
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丁宗樹惡狠狠地對著周朝先說道:“我就是不服氣!”
周朝先冷笑一聲,隻是一臉微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