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草刈雄一的修養療養院當中。
濃重的血腥味飄出去老遠。
但是草刈雄一一點也不在意,而且表情當中似乎還有點享受。
此時整間療養院的人都已經死光了,遠處還有沒死透的,幾個渾身黑衣忍者一般的家夥正在補刀。
看著草刈雄一推著輪椅走了過來,忍者首領立即單膝下跪:“閣下!”
“你做的很好,風間!”草刈雄一一臉微笑著說道,然後從他的腰間拿出了一把槍,將槍口對準了驚慌的保姆。
保姆連聲求饒,卑微得不行。
但是草刈雄一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淡淡的說道:“從一開始,就是你在給我下毒!你照顧了我快十年了,我可一直把你當作家人一樣!為什麼要這麼做?”
保姆是個風韻猶存的三十歲左右的少婦,她連連磕頭說道:“是……是您的兒子逼我的!我不答應的話,全家都會死!”
草刈雄一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我身邊的人或多或少的都被那個逆子給威脅了!”
聽到草刈雄一的話,保姆頓時心中一喜,以為事情有所轉機。
可是當她抬起頭的時候,迎接她的還是一發子彈。
驚喜的表情頓時就凝固在了臉上,然後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乾掉了保姆之後,草刈雄一將槍扔給了自己的心腹風間:“走吧!我想我們的盟友應該來接我們了!”
風間點了點頭,推著輪椅走出了療養院。
果不其然,已經有幾個黑衣人正在這裡等著他們了。
這些人都是陳嘉駿手下的情報人員,看到草刈雄一出來之後笑著說道:“我們老大說,草刈先生有自己脫困的本事,看來是我們多事了!”
草刈雄一笑著說道:“如果沒有陳先生的幫助,這會兒我也不敢動手的!既然幾位出現在這裡,讓我消失一段時間沒有問題吧?”
情報組織的成員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沒有問題!草刈先生請上車吧!”
隔天早上,負責監視陳嘉駿舉動的山口組成員,看到陳嘉駿帶著自己的保鏢,完好無損地從酒店當中走了出來,頓時臉上就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不隻如此,陳嘉駿還衝著他的方向揮了揮手,就好像是在打招呼一般。
這讓監視陳嘉駿的山口組成員嚇得夠嗆。
他不敢耽擱立馬離開了原地,然後趕回了草刈家。
將自己看到的東西,跟草刈郎彙報一遍。
可草刈郎對於這件事顯得很淡漠。
畢竟對方可是陳嘉駿,他可不指望靠著梁川家的那個女人就能夠對付這種梟雄。
梁川家的行動失敗,才符合常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草刈郎語氣平淡地對著手下說道。
手下遲疑了片刻說道:“那組長,我還跟著嗎?”
“當然跟著!”草刈郎淡淡地說道:“我還有彆的命令嗎?”
手下點了點頭,轉身就打算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手下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對著草刈郎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
剛才還一臉平靜的草刈郎,當場就暴怒了起來:“混蛋,你們這些人是乾什麼吃的?”
而且還順手給了手下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打得極重,手下的臉頰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嘴角還有鮮血滲出。
但是手下一點也不敢反抗,反而立正站好大聲地說道:“抱歉組長!”
草刈郎剛剛從手下得知了,草刈雄一的療養院被人突襲了的事情。
療養院當中,可以說是雞犬不留,一個活口都沒有。
草刈雄一下手十分的狠辣,他既然不能確定誰有問題,誰沒有問題的話,就乾脆將療養院所有人給殺了。
所以,草刈郎用來控製草刈雄一的手下一個活著的人都沒有,更不用說知道草刈雄一的下落了。
草刈郎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一般,在房間內來回地踱步,然後拿起了電話撥通了盯著山雞的人詢問道:“昨天晚上,山雞和他的手下有沒有出門。”
監視山雞的手下直接說道:“他們昨天在火鍋店內吃火鍋,喝了不少的酒。淩晨四點在散場的。”
草刈郎聽完之後,頓時就明白陳嘉駿的手下根本就沒動。
而動手的是陳嘉駿手下那群像是幽靈一般的家夥。
“該死的!又是這些幽靈!”草刈郎罵罵咧咧起來。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隻能向外發出通知,尋找草刈雄一的下落。
在外人看來,這時草刈郎擔心自己義父的安危。
但是他的心腹知道,這條命令是死活不論的。
草刈雄一在山口組的和草刈組的影響力太過恐怖了,如果真的讓草刈雄一有了翻身的機會,他說不定會被從這個位置上趕下來,然後死無葬身之地。
他之前勝券在握,這會兒終於是慌了。
……
另一邊,梁川組這邊。
基拉得知了自己殺手o任務失敗的消息,整個人都愣住了。
然後看到o的遺體被送了回來,身上還留下了羅格標誌性的信物。
基拉當場就炸了:“這個混蛋,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他!”
此時的基拉麵容猙獰,像是一隻女鬼一般。
可惜追查了這麼久,她連羅格的一根毛都沒有摸到,這讓她咬著牙齒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隨後他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備車,我要去草刈家一趟。”
手下有些吃驚,心道自己家老大不是最討厭草刈雄一,為什麼要跟對方接觸?
不過這種事情不是他可以過問的,隻能立即讓人備車。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草刈家,此時的草刈朗在劈砍稻草人宣泄著自己心中的不安。
聽到基拉竟然親自找上了門,草刈朗光著膀子直接問道:“怎麼樣?想通了?”
基拉一臉厭惡地看著身材高大的草刈郎:“我想要跟你談個合作!”
“什麼合作?”草刈郎雖然自己現在極為不痛快,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那個陳嘉駿的資料是你給我的吧!羅格那個混蛋就在他的身邊!”基拉惡狠狠地說道:“幫我殺了他!”
“那麼你能夠給我什麼呢?”草刈郎似笑非笑地說道。
基拉看了他一眼,然後冷冷地說道:“一切!”
草刈郎頓時就笑了起來:“包括你嗎?”
說著草刈郎伸手挑起了基拉的下巴。
他最喜歡的就是玩這種變態遊戲了,喜歡有人用這種鄙夷、厭惡、恨意的眼神看著自己,卻不得不服從自己。
這讓他本來脆弱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基拉一巴掌拍開草刈郎的手,冷冷的說道:“我要看到羅格的屍體才作數!”
草刈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那麼簡單,這位陳先生可不是你看到的一般小角色,即便是整個山口組加起來,可能也沒有辦法跟他相比!”
“你要是想要動他的手下,必須要將梁川組交給我統一指揮!才能夠有跟對方交手的機會!”
草刈郎很清楚,即便是在霓虹這個自己的地盤上。
跟陳嘉駿交手也是處於劣勢當中。
這家夥彆的不多,但是總能看清楚眼前的局麵。
而且草刈雄一的失蹤,草刈郎估計也跟陳嘉駿有著很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