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些什麼,大王是那種妖嗎?還有你們這邊究竟怎麼回事?誰傷的你們?祝老前輩呢?”童誌峰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了,忍不住說道。
這些人的狀態不對,竟然受了傷,而且祝誌平仍不出來,不知是否有詐。
可那三名帶傷虛弱的族老卻道“不是二當家帶著我族的法寶攻上門,想要斬草除根嗎?
就在不久之前,我等嘗試找回丟失的法寶,結果卻見二當家……”
“等等,越說越亂,我都要被你們搞糊塗了,這幾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乾脆從頭說起!”
童誌峰麵若寒霜,大皺眉頭。
好不容易,他才從幾名祝家族老的解釋之中理清前因後果,知曉祝家在此前就已經丟失了水月鏡,並且暗中嘗試找回。
結果在典儀中,驚現二當家碧眼妖王,將最後一根梁柱祝誌平殺死。
他們因能夠操縱這件法寶開合,僥幸得以逃脫,但卻失去了對抗的勇氣,隻能將這件祖傳法寶扔進大海,這才有了脫離航線,獨自成行的事情。
“胡說八道,若我出手,你們早就已經死了。”
聽到這裡,碧眼妖王再也忍不住,撤去偽裝,走了出來。
“啊?”三名祝家族老見到他,嚇得一抖,麵露驚色。
“不過你們方才應當沒有說謊,那就是有人偽裝成我,故意挑撥離間。”碧眼妖王分析道。
童誌峰麵露驚容“此前我們接到線報,稱瀖臼死得毫無防備,像是被人偷襲殺死的,難道也是利用此法?
如今事情已經明朗,的確有神秘高手盯上了我們,不過那人本身實力應當沒有達到結丹,否則根本不必如此麻煩。
但他應該有高明的偽裝之法或者蠱惑人心的本領,能夠以瀖臼極其熟悉的形象出現,根本毫無防備。”
他說到這裡,不動聲色的離開了二當家幾分,有些難以確定其真實身份。
碧眼妖王見他如此表現,頓時也意識到了什麼,麵色愈發難看。
童誌峰對祝家之人道“不管怎麼說,你們這樣搞法,隻會死得更快,既然自家沒有本事,那就乖乖回去,接受收編吧。”
祝家之人無奈,隻能答應。
寶船開始往回趕去,童誌峰和碧眼妖王也不可能在此給他們當保鏢,而是沿著對方所的消息,往水月鏡失落的方向趕去。
這有點兒像是刻舟求劍,但此寶事關重大,若能到手,不比上岸搶掠一番的收益要差。
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也值得過去看看。
他們並不知道,就在自己動身的不久,虛空之中飄出一陣香風,能夠熏人心智的迷神香帶動著貪嗔癡怨諸般情緒湧了上來。
幾名能夠做主的祝家頭腦都是煉氣期修為,絲毫不覺四周場景顛倒變化,又再一次陷入異度的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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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被耍了!”
“幕後黑手就藏在船上,我們隻是以神識匆匆掃過,根本未曾察覺!”
當碧眼妖王和童誌峰接到消息,再度匆匆趕回的時候,見到的是一幕極其詭異,讓人無法理解的場景。
艙室之內,家具完好,諸般物件也整整齊齊,不見絲毫打鬥的痕跡。
祝家剩下的族老們沒有發出過任何呼救,就這麼悄無聲息被人全滅,死得極其安詳。
祝家這次合作分取的財寶,甚至此前多年暗中經營的得利,當然也毫無意外的不見了。
看著剩下的大小貓三兩隻,就連縱橫大海多年的兩名大盜都禁不住感覺一陣陣頭疼。
“如今所知的情報還不多,但有幾點,卻是不難確定的。
其一,此人修為實力大概在築基中期上下,有可能是後期,甚至更強,但絕不可能達到結丹,否則行事風格就不是如此了。
其二,此人擁有可以偽裝變化的秘寶或者神通,亦或掩護自身的身份,甚至有可能已經混入我們船隊當中!
回去之後,務必隱秘排查,小心防備。
其三,水月鏡已經落入他的手中,而且還有辦法操控,不排除是祝家出身的某人裝神弄鬼,但祝家本身應該沒有問題,他們也已經遭殃……”
碧眼妖王道“看來,隻能以那些財寶的下落作為線索了,那麼大一筆錢,除非忍住幾百年不動用,否則不可能沒有絲毫痕跡!”
童誌峰卻輕輕搖頭“修士真要藏寶的話,忍耐個幾百上千年根本不成問題,慢慢消化就是了。
對方說不定就是個沒有產業的散修,隨便找個偏僻的角落一躲,閉關潛修不出門,怎麼找?
反正我們是不可能找到的,看來,隻能試試看大修士的手段了!
雖然代價不小,但這一次,務必還請說動大王,去請石距老祖出手!
否則的話,那人四處獵殺我等,所有人都得寢食難安!”
這個小插曲並不引外界關注,但等到童誌峰和碧眼妖王回去之後,立刻就在血鯊盜內部引起極大震動。
幾名頭目秘密聚會一番,都知道了祝家近乎滅門,寶物被奪的慘劇。
再結合此前祝山,祝況,瀖臼等人接二連三的失蹤,被殺,哪裡還會不知,對方就是衝自己而來?
這黑吃黑的,還真把主意打到了他們身上,簡直膽大包天!
可這種無形威脅,往往才是致命的。
在場眾當家都是打家劫舍的強人,從來不怕和人正麵交鋒,卻也同樣經不住這種折騰。
黑手竟在我身邊,這……誰頂得住啊?
無人知曉李柃來過,無人知曉李柃已走。
他就如同一縷香風,寂然無蹤。
聞者知其味,不聞者全然無覺。
直至回到北霄島,才現出身來,堂而皇之的以協理陣師的身份前往缺口幫忙,不動聲色抹除掉所有痕跡,複又藏好自己所得之物。
“李道友,找了你好久,總算見著人了,有件事情還得麻煩你,請儘快協調香市,補足大陣所需香品。
如今血鯊盜已退,但是封鎖應該沒有那麼快解除,我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還是請勉力為之,商會願意出三倍價錢!”
林箕找到他,代替商會下了一個委托。
李柃心中微動,彆人不知血鯊盜已經嚇破膽,積香宗往來這邊應該已經無礙,他可是一清二楚。
一大筆光明正大的錢財入賬。
當即笑眯眯道“包在我身上,不過,風險這麼大,起碼得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