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衍給楚懷明倒茶，狀似無意地說“聽說因為畫的事情，不少人去找賣畫的周總。”
楚懷明抿一口茶，點頭，“南城最大的畫商就是周沁，十之八九的好畫都是經她的手。”
楚北衍輕笑，“她一個女人，本事不小。”
楚懷明笑出聲，“你彆看不起女人，現在有能力的女人不少，而且都還做得不錯。”
楚北衍道“我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隻是有點意外，這麼大的生意，她居然能盤下來。”
楚懷明說“周家和江家是姻親，雖說當年鬨出些不愉快，但江家在這件事情上對周家有些虧欠，給了周家不少的好處。”
楚北衍自然知道江周兩家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他好奇又不解地問，“二叔說的是什麼事？”
楚懷明看著他，“現在的江夫人可不是當年的江夫人，早些年，江宗華的原配就沒了！”
楚北衍一驚，“江夫人不是江奕的親生母親？”
楚懷明點頭，“不是，他生母在他出生後沒多久就吊死在江家大宅，事後被江家和周家封鎖了消息。”
楚北衍有在調查江奕和周沁，但沒有查到這樁秘事，“為什麼？”
楚懷明搖頭，“不清楚。”
楚北衍在想江奕知不知道他現在喊母親的這位江夫人不是他的生母。
楚懷明想起當年那位江夫人，臉上掛了笑，“你看江奕的長相，就知道他母親當年長得有多好看，冠絕南城的第一美人，多少人敗在她的石榴裙下，最後被江宗華娶到手。”
江宗華本身長得不差，江夫人柔婉溫順，生出江奕這樣妖冶相貌的孩子，隻能說是基因突變，敢情他生母另有其人。
楚北衍笑笑，“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沒人提過？”
楚懷明道“二十多年前的事，誰沒事會舊事重提。”
楚北衍玩笑似的說“二叔倒是記得清楚。”
楚懷明有意跟他分享小秘密，“你爸以前還追過她，可惜人家看不上他。”
楚北衍驚詫，“還有這事兒？”
楚懷明得逞似的笑，“男人都愛美人，大哥三次婚姻，我這三個大嫂都是一個賽一個的好看。”
楚北衍無法反駁，麵色不變地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二叔也不遑多讓。”
楚懷明一怔，隨後笑著說“人活著也就這麼回事兒，我聽說你之前交往的女朋友是江家那個小姑娘？”
楚北衍心生警惕，麵上不動聲色，“我跟我爸不同，娶一個就夠。”
楚懷明笑笑，“江家那個小姑娘長得好看，有幾分故去的那位江夫人的影子，但她比江夫人要純。你爸怎麼就反對你們在一起，讓你娶名聲不怎麼好的慕晚棠？”
楚北衍定定看他，“二叔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楚懷明道“我能知道什麼？跟你一樣好奇！名門淑女不選，偏選水性揚花的，不過你爸就喜歡慕晚棠這類型的女孩子。”
楚北衍不大喜歡楚懷明輕佻的評價慕晚棠，他淡淡道“是我要娶慕晚棠的，跟我爸沒關係。”
楚懷明意味深長，“是嗎？我以為是你父親逼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