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衍肯定，“能。”
楚瑛定定看他，“人生很長，說是一眼能看到頭，但其實就是把事情都美化，一眼看不到頭，有太多崎嶇坎坷。”
楚北衍問，“什麼時候有這麼多悲觀的想法？”
楚瑛笑道“不想把事情都想得過於美好，到時候失望，與其過後失望，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太過期待。”
楚北衍沒接話，許是太久沒見，對麵的人變了很多，不過也是，他們都有變化。
差不多時間，楚北衍去接慕晚棠，沒上樓，就在樓下車內等她。
隔著段距離就看見慕晚棠攏著大披肩而來，裙擺飛揚，點點星光閃現。
楚北衍下車，慕晚棠衝他揚起笑容，嬌媚迷人，“下車乾嘛，外麵冷得很。”
她就是偷懶，想著一點距離，快點兒跑過來就是了，還是凍得哆嗦。
她說完話，不管楚北衍就鑽上車，同前麵的沈千燈打聲招呼，然後看著楚北衍上車。
楚北衍今天出門早，都沒見過她晚上的造型禮服，乍一見，便有點挪不開眼，“你穿這樣參加個年會，會不會太隆重了一些？”
披肩下滑，露出漂亮的肩頭和精致鎖骨，楚北衍抬手將披肩往上挪了挪，蓋住。
慕晚棠將他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笑著說“今天第一次以慕家大小姐的身份參加年會，當然要重視，還好有準備，要不然要被慕詩然比下去。”
楚北衍噙著笑，“不會。”
她不論何時都是豔壓慕詩然，慕詩然打扮得再精致，都比不上慕晚棠的明媚耀眼。
慕晚棠盈盈笑道“楚總現在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以前可是很不屑的。”
女人一旦翻舊帳，就很容易被打臉。
楚北衍淡定自若，“都一樣。”
慕晚棠想說誰跟誰一樣呢，她跟他可不一樣，即便沒喜歡他，也是欣賞他的顏值和身材。
楚北衍自然而然的轉移話題，“今晚順利嗎？”
慕晚棠心情不錯，“順利，慕詩然心裡肯定挺不爽的。”
有些人工作做得再多，能力再強，被人嘴上認可，但心裡很容易見風使舵。
晚上那些個高層，不少人對慕晚棠示好，不說是真的認可，但也是想多個選擇。
選擇站隊這事兒，很容易翻車，所以還是得一碗水端平，能進能退。
她手指上戴著一枚蝴蝶造型的鑽戒，閃閃發亮，楚北衍捏著她的手，低眸看著，“她不高興很正常，以前都是她出風頭，今晚被你搶了。”
慕晚棠揚起手，跟他炫耀她的戒指，“好看嗎？沒花錢，品牌方爸爸送的。”
楚北衍好笑地說“沒出息。”
慕晚棠挑眉，“不花錢就能拿到高級珠寶，彆人想要都要不到，也就是我才有這種牌麵。”
她這樣子還真不像有錢人，楚北衍道“有錢人的太太，都喜歡自己買。”
慕晚棠收了楚北衍的卡，最近刷了不少，刷的時候還挺心安理得，以前沒試過這麼刷男人的錢，都說很爽，確實挺爽的。
她似笑非笑地看他，“楚總，你在暗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