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萬經理提出了個請求,希望她能全職在藥房上班,基本工資開到一百五。
好話說了一籮筐,蘇南音還是拒絕了,她和袁老說好了就乾半年,等離了婚就不乾了,她不想言而無信。
這麼高的工資,她確實很心動,不過等她離了婚就可以乾全職了。
一路騎車回去,她滿腦子都在向往離婚後的生活,這麼高的工資再加上做些小生意掙的錢,她可以橫著走了。
回家後,她找軍嫂們了解了一下情況,葛大媽在醫院陪床,她們已經讓江錚按時吃飯服藥了,現在他已經睡下了。
蘇南音餓得前胸貼後背,迅速煮了碗清水麵條吃,然後洗澡睡覺。
翌日。
吃完早飯她總算去診所上班了,她見到袁大夫都有些不好意思,曠工好久了。
袁大夫並不在意,畢竟他知道蘇南音並不是無故曠工的,他已經聽說了大院的事情。
他是一名老軍醫,為人清正,非常欣賞蘇南音的慷慨助人。
這一個星期她都忙得連軸轉,梨膏糖賣空了,萬經理那邊催了好幾次,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葛大媽都忙得快四腳朝天,哪裡有時間熬梨膏糖?
不過好在江寧的身體康複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這段時間的操勞葛大媽累瘦了好多,她能這麼全心照顧江寧,除了看在江海峰的麵子上,還因為他的亡妻王老師是個值得尊敬的好老師。
她剛生了江寧出月子重返校園任教,為了救落水的學生才失去了生命的。
再者葛大媽是個熱心的人,絕對不忍心看著兩個孩子受苦。
大院的其他軍嫂們也都非常熱心地來看望,都拿了東西來的,有雞蛋、罐頭、桃酥餅和豬肉。
江寧雖然瘦了幾圈,但她已經不咳了,但還需要多補養身體。
持續的高燒已經使她的腸胃有些紊亂了,吃飯沒有任何胃口,蘇南音給她紮了幾針,胃口才好了一些。
家家戶戶都在吃飯,門口突然停滿了綠色吉普車,軍嫂們驚喜地發現自家男人們回家了。
男人們胡子砬紮,身上也是又臟又臭,或多或少都帶了些傷。
他們受苦了,女人們鼻子一酸,接過男人手裡的包裹,“走,回家。”
門一關,撫著自家男人的傷口心疼地嗚咽。
江海峰的左手受了重傷,纏著厚厚的紗布,李愛紅一見他眼珠子都快貼上去了,主動去接他手裡的包被冷冷推開了。
江海峰寒氣逼人,冷冷地開口,“李愛紅,你收拾一下,明天首長親自來給我們辦離婚!”
回來的時候已經聽說了,李愛紅為了兩千塊安家費騙得農村父母團團轉,不僅不給江寧治病,還把江錚打骨折了。
孩子是他的底線,他絕對不能容忍。
當初他救了李愛紅母子,正是看中了她的善良才結婚的。
他恨自己雙眼蒙塵,和這樣狼心狗肺的人結婚,害了兩個孩子。
李愛紅全身發冷,“不,我絕不離婚,我是情有可原的,我娘家媽生病了我才把錢要過來的,而且江寧生病的時候我已經全部彙給我媽了,江錚偷錢我也是氣不過,我擔心他以後會走上歪路,我不過是替你教訓他。”
她確實給娘家媽寄錢了,不過隻有二十塊,剩下的全都存了銀行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