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踏上自行車愉快地喊道“走嘍,回家囉!”
蘇南音回家後直接去了葛大媽家,最近梨膏糖的業務量大增,必須催促她多加點人手多生產。
她準備把大院裡的所有女人都動員過來,再去招一些附近村裡的婦女。
蘇南音點點頭,鼓勵她大膽去乾,一切有她。
葛大媽還告訴她江海峰的表妹王春霞非常能乾,在帶孩子的同時還在她手底下乾活,她的學習能力非常棒,乾得比其他軍嫂都出色,她準備提拔王春霞為自己的小助手,給她一個月開三十五塊錢的基本工資。
蘇南音之前確實說過如果業務量大可以提拔一個人來管理,這樣也方便了工作。
她再次點頭同意了,王春霞確實挺不錯的,身上有著與不符合她這個年齡段的成熟。
這樣的人若是能抓住機遇,一定能在這個遍地黃金的時代有所作為的。
蘇南音回家後隨便弄了點吃的,趕著織毛衣,一直織到很晚才睡。
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水平,應該趕不到蕭礪回來之前織好了。
蘇宏根沒有吃太多苦頭就被放出來了,塗廠長並沒有報警,而是讓蘇家和張家私下和解。
張家也不算很過分,提出要一百塊錢的精神損失費,胡金妹自然不想出這筆錢,但為了兒子還是咬牙翻出了最後一點家當。
塗廠長網開一麵沒有報警,但蘇宏根是必須開除的了,因此胡金妹一家被勒令搬出肉聯廠宿舍。
好好的家業被蘇宏根搞得一塌糊塗,胡金妹氣不過,跟男人乾了一場。
蘇宏根本來心裡就憋著一股火,他到現在都不清楚怎麼會對一個老婆子動了那樣的心思,就好像著了魔一樣。
夫妻兩個相互指責相互咒罵,最後廝打在一起,兩人都是下了狠手的,毫無意外兩人都掛了彩。
這些都是蘇南音聽徐大媽說的,她兒子的轉正名額已經到手了,連婚期都定下來了。
這其中離不開蘇南音的功勞,她說話算話,邀請她來家裡吃飯,同時也邀請了女婿一家。
徐大媽的女婿洪豐是貿易部的經理,經他的手很多產品遠銷全國各地甚至全世界。
若是在後世,隻要會說英語一台電腦就能搞定,但現在這個年代最重要的就是關係,蘇南音不得不低姿態求人。
洪豐嘗了一口,味道不是很甜,還有股藥香味,與他之前吃的糖果都不同。
“洪經理,味道怎麼樣?”
洪豐吃了一口,“味道沒有問題,但我必須去申請,至於結果需要等三天。”
“好,那可就勞煩洪經理了,有什麼問題及時跟我聯係。”
蘇南音笑嗬嗬地遞上軍屬大院的聯係方式,其實說申請也隻是個說辭,她非常上道地告訴洪豐除了正常的費用以外,願意給他好處費,每賣出五個梨膏糖就給他一分錢的提成。
洪豐不露聲色地笑了,蘇南音知道這件事情把握非常大。
目的達成她也不多留,走前她還不忘備了個紅包給徐大媽,算是給她兒子結婚的賀禮。
徐大媽笑得見牙不見眼,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催促她女婿辦好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