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像是頑皮孩子手裡的一隻麻雀,任由擺弄。
蕭礪沒想到她哭了,變得不知所措,心都亂了。
但一想到那個男人他心裡就不痛快,“你彆哭了,你若是不住在這兒大院裡的人都會知道的,到時候首長又會來找我們談話,你放心我不會碰你的,以後我儘量不和你說話!”
他說著說著居然妥協了,這讓他非常懊惱。
蘇南音瞪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說一句話,她詛咒他瘋狂愛上一個女人卻愛而不得,倍嘗愛情的苦水!
那件毛衣她不打算繼續織了,她才不要為了他浪費時間呢。
蕭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想到她給彆的男人織毛衣,他就嫉妒得發狂。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了?
這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畢竟她已經心有所屬,他才不會那麼無趣。
這段時間表現得太明顯,若是被她誤會了,那就丟臉了。
從明天開始他就絕對不那樣了,最好是無視她。
翌日。
蘇南音不知道他的彎彎繞繞,起了個大早就去上班了,連早飯都不想吃。
她儘量不去想蕭礪,但他那張臉依舊浮現在她的腦海中,特彆是他那埋怨、傷心、氣憤和無奈的眼睛。
她儘量讓自己忙起來,花了好久的時間才不去想這些。
昨天那位奶奶來找她了,蘇蘭蘭和胡金妹母女倆一直在她家門口求情,她心底惱怒這兩人,從早晨到現在一直纏著她原諒。
她想問問蘇南音對這母女倆有什麼想法,她可以協助,畢竟隻要她不簽下諒解書,蘇蘭蘭就隻能被拘留。
蘇南音謝謝她的好意,但蘇宏根他們四隻對原身造成的傷害她要一點一點地還回去,用實力打他們的臉。
既然蘇南音有自己的主意,她也不好說什麼,問候了幾句就回去了。
蘇南音故意忙到很晚,她實在是不想回去,麵對蕭礪的時候感覺無比窒息。
她認真地寫著教案,為一個星期後給公安同誌上課做準備,她想儘量把人體幾個重要的穴位說得淺顯易懂一些,他們學起來才不會費力。
直到晚上八點,她不得不回去了,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而周乘全都看在眼裡,師父心裡實在太苦了。
昨天晚上他看得很真切,她丈夫那麼凶,沒有任何溫情可言,把她訓得就像孫子似的。
昏黃的燈光下,蘇南音看見女廁所旁有個人影在晃動,她想起今天街道主任來針灸跟她提過一嘴,最近有人說女廁所出現了偷窺的流氓。
她清了清嗓子咳嗽了聲,那個不要臉的流氓似乎察覺到了,慌慌張張地逃竄了。
那背影再熟悉不過了,居然是他?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蘇宏根夫妻能教育出什麼好孩子?
她已經打定了主意,準備給他們兩口子送個大禮。
寒風瑟瑟的冬夜讓她打了個哆嗦,此刻她真的是美麗凍人,她想趕緊回家,蹬自行車的腳也多用了幾分力。
張望在家門口的蕭礪聽見蘇南音的腳步聲,渾身一緊,立刻坐下若無其事地看報紙。
蘇南音進屋後直接去洗漱,根本沒看蕭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