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沒有完全躺平,這個季節最容易傷風感冒,她熬了很多驅寒的紅糖薑茶各家各戶送去。
紅糖是稀缺品,大家對她的善舉都非常感動,軍屬院生病的人寥寥無幾。
當然她也給蕭礪喝了,蕭礪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喝,畢竟他身體那麼強壯,根本不需要,但蘇南音讓他喝他不敢不喝。
喝完薑茶蕭礪吩咐她不要輕易出門,現在雪下得那麼大,很容易有野獸出沒,軍屬院和軍區都屬於邊陲地區,已經有人發現了野狼的腳印。
蘇南音聽說時嚇得杯子差點摔了,這門她是絕對不會出了,畢竟活生生被野獸咬死該有多疼?
太危險了,等過了這段她立馬搬到縣城裡麵,雖說治安不太好,大不了她養條大狼狗。
因為天氣實在太冷,梨膏糖的生意淡了很多,她乾脆過起了吃吃睡睡的養豬生活。
這天下午,蘇南音生著火爐睡午覺,溫暖的被窩讓她像小豬一樣打了個拱。
“我的兒啊,你怎麼樣了?你彆不理媽呀。”
“辰風,你醒醒,你倒是說話呀。”
突然院子裡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葛大媽婆媳倆哭得人腸子都斷了,她立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立馬套上衣服爬起來。
軍屬院的家屬們全都在這兒了,徐辰風身上全是血,他被野獸咬傷了。
據兩名戰士說徐辰風乾完了後勤的準備工作,為了抵禦野獸的突然襲擊大家都是結伴回家的,但徐辰風已經累了一天一夜了,不想麻煩正在集訓的士兵送他,這才冒險回家。
他也沒想到運氣就那麼背,剛好就遇見了一頭野狼。
大冷的天,這頭狼餓紅了眼,當即就撲了上去。
徐辰風的腿被咬爛了好幾塊,要不是剛好兩個小戰士趕到擊退了野狼,也許他的命就沒了。
婆媳倆傷心地哭作一團,大家也都跟著抹眼淚,就連浩浩也預感到爸爸生死未卜,扁著嘴巴嚶嚶地哭泣。
就在大家七手八腳要把徐辰風送到診所時,蘇南音立刻製止了。
徐辰風臉色白得就像一張紙,人已經失血過多暈過去了,家屬院離診所還有好幾裡地,很難想象路上會發生什麼。
蘇南音立即打開急救箱給徐辰風包紮傷口,用銀針封住了穴位不再失血,大家全都安靜地看著她,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打擾到了她。
蕭礪聽說徐辰風出了事後,立刻開著吉普車回來了,為徐辰風提心吊膽,跟彆人一樣靜靜地看著蘇南音忙碌。
等做完這一切,蘇南音全身全身發熱,擲地有聲道“立刻送去軍區醫院!”
就徐辰風目前的情況,必須手術處理掉他傷口上的腐肉,否則會有感染的風險,甚至可能會威脅到生命。
而診所的情況過於簡陋,根本不能進行這麼精密的手術。
蕭礪點點頭,立即讓兩名戰士輕手輕腳將徐辰風抬上吉普車,蘇南音必須要跟過去預防徐辰風出現突發狀況,而柳淑琴作為他的妻子要求一同前往。
蘇南音很擔憂,彼時的醫療技術還很不發達,而徐辰風受傷的部位比較特殊,除非特彆有經驗的優秀醫生否則很難做出這麼複雜的手術,很容易被診斷隻有截肢才能保住性命,這樣的話徐辰風就白白丟了一條腿,而傷的這條腿是他完好的腿不是那條瘸腿,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可她不是軍區醫院的醫生,她完全沒有立場,這就是問題最頭疼的地方。
她的眉頭擰成了一道麻花,希望徐辰風大哥運氣好一點,遇上個優秀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