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幾個嫂子左看看右看看,何冬美眼淚吧嗒吧嗒地流,怒指蘇南音,“姓蘇的,你憑什麼詆毀我姐姐,我不過是替我姐說了幾句公道話,你至於這麼推我嗎?”
蘇南音一臉懵,她什麼時候說何秋豔了?
那幾個嫂子全都齊刷刷地看向蘇南音,她們都是這兩年才嫁到蕭家溝,不懂這裡麵的官司。
何冬美繼續指著蘇南音的鼻子,“我姐姐是跟蕭礪大哥一起長大的,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你至於揪著不放嗎?你心胸這麼狹窄,把我姐姐貶得一文不值,我恨不得拔了你的舌頭!”
蘇南音……很好,這個何冬美很會演戲,恨不得給她鼓掌。
潘建梅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說起了風涼話,“哎喲,蕭礪家的,雖然我是你二嬸但我得說句公道話,這事兒你做得不地道。”
“蕭礪和秋豔是打小的交情,那娃娃親是從小就定下的,你已經和蕭礪結婚了,你這麼詆毀秋豔讓她一個大姑娘家在村裡怎麼做人?”
原來是這樣,那幾個小媳婦兒立刻就懂了,看向蘇南音的臉色也不好,她們和秋豔打過交道,秋豔是個非常善良大度的人,怎麼能平白無故被詆毀呢?
就憑她是城裡人?
農村人就活該低一等?
沒有這樣的道理。
農村人就該團結一起罵回去。
“蕭礪家的,你這麼做就太過分了,秋豔可從來不說人壞話。”
“我們都是秋豔的好姐妹,你敢再說她一句,你就是蕭家溝所有女人的公敵!”
“你有什麼好嘚瑟的,我可聽你嫂子說了,你在家屬院可是個大院公害,秋豔的人品可甩你好幾條街呢。”
……
這些女人越說越難聽,越說越氣憤,何冬美得意地勾唇。
“何冬美,你說我詆毀了何秋豔,我是怎麼詆毀的,我是怎麼說的?”
這個何冬美年紀不大,卻是一條毒蛇,冷不丁咬你一口。
大家全都刷刷地看向了她,蕭礪家的到底怎麼詆毀秋豔的?
“冬美,回去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何秋豔急匆匆地趕來,她在燒午飯就聽到有人說冬美腳受傷立刻趕過來。
好家夥,她一來就看到妹妹指著蘇南音的鼻子罵人。
“姐,我不回去。”
何冬美像個蛆一樣扭動著身子,“我好端端地往家趕,這個女人莫名其妙推了我一把,還說姐姐你是破鞋彆想勾引她丈夫,讓你離蕭礪遠一點之類的,我氣不過跟她對罵了起來,沒想到她就用石頭砸我的腳,疼死了我了!”
越說越離譜,何冬美聲音帶了濃鬱的哭腔,讓人無法相信她在歪曲事實。
何秋豔看到妹妹腳上的傷,又紅又腫還破了皮,鮮血直流。
她看了眼蘇南音,這個姑娘不至於呀,這兩天也打過交道,不像個不穩重的。
“冬美,趕緊回家,我給你上藥,咱家還來客呢,聽話。”
何秋豔立刻攙扶起妹妹,拉著她回家,一個不慎,何冬美沒站穩,摔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姐,疼,疼死了,都是那個女人害得我。”
看著妹妹受傷,何秋豔也心疼得緊,妹妹自打出生後娘就沒了,是她一手帶大的。
“秋豔,你不能再忍了,你妹妹傷成這樣,你難道不心疼?”
說這話的是潘建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