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我女兒醫院不見了,你居然還敢這麼囂張?”
女人齜著牙花子大罵,“我好端端的女兒怎麼就不見了,你作為醫生,你覺得說得過去嗎?”
女人的聲音又尖又細,蘇南音耳朵疼,恨不得縫上她的嘴。
“我們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你與其在這裡大喊大叫,不如去找找你女兒,她現在很危險,才剛做完手術,傷口還沒有恢複,傷口一旦崩開後果難以想象!”
女人雙手抱胸,看上去非常無賴,“你不要跟我說這些大道理,人是在你們醫院丟的,你們就該給我們個說法!”
她灰蒙蒙的眼睛突然放射一絲精光,“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必須賠償!”
蘇南音氣笑了,許萍萍在哪裡都不知道,這個當媽的就訛上了。
吃相太難看了,怪不得許萍萍把錢看得比命都重,有這麼個媽也就難怪了。
“這位大媽,您最好不要大聲喧嘩,這裡養病的都是一線的戰士,如果你打擾了他們休養,我會報告軍區,你完全有理由是敵特份子,後果你自行承擔!”
女人朝身後看了一眼,那些受傷的戰士的床頭軍帽被擺放得整整齊齊。
她嚇得乖乖閉上嘴,再也不敢找蘇南音的麻煩了。
“蘇醫生,許萍萍找到了,是高考速成班送過來的,她的傷口已經崩開,上課途中暈倒了!”
聽完安小梅的聲音,蘇南音點點頭,“立刻推到手術室急救!”
經過剛才和許萍萍母親的話,蘇南音現在非常同情許萍萍,這樣一個媽夠一輩子受的了。
許萍萍那個媽見女兒暈倒很是漠然,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現在溫度很高,許萍萍的傷口裂開了,已經出現了感染的跡象,必須儘快手術。
當安小梅讓許萍萍媽補交手術費時,她非常抗拒,隻扔下一句沒錢。
情況緊急,安小梅隻能幫她補交手術費。
許萍萍身體底子不好,嚴重的營養不良,但勝在年輕,手術總算無礙。
但令蘇南音沒想到的是,手術室的門一推開,許媽就跟一個年輕的男人打起來了。
“我女兒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你還讓她去上班,你們安的什麼心啊?”
許媽哭得聲嘶力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心疼女兒。
“我女兒現在受了老大罪了,說不定還有後遺症,我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你讓我怎麼活?”
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被堵得啞口無言,袖子也被她扯爛了一隻,隻能不停地重複,“同誌,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請您諒解,我們作為學校也不知道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她是位非常優秀的老師,她受傷了我們也很難過,請讓她一定要好好休息!”
“呸!”
許媽粗魯地吐了口唾沫,“你們這些人說得比唱的還好聽,我才不信,你們學校必須補償,否則我會去學校鬨的,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就是萬惡的資本家、剝削鬼!”
年輕男人被嚇得不輕,“你…你注意言辭!”
“怎麼了?我可沒說錯,你們這種人吃人不吐骨頭,你們該死!資本家!剝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