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姐,慢走!”
目送著虎妞離去,這位小黑才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不覺的已經濕透了。
他看了一眼已經變成人乾的同伴,眼裡出現一絲哀傷之色。
他和這位哥們從入會開始就形影不離,親的如同異姓兄弟。
而剛剛在值勤時,他們還在一起聊著天打著屁,幻想著不死泉挖通了,他們過幾天就能離開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回到城市裡瀟灑。
誰知道天不遂人願,這位好友居然在睡覺的工夫就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關鍵殺他的還不是敵人。
要是敵人的話,自己還能想辦法幫他報仇。
可殺他的竟然是自己人,還是他們的虎妞大姐頭,那死了也真的隻能是白死了。
他來到夥伴的麵前蹲下,伸手抹了一把夥伴死不瞑目的雙眼,將之合上,歎氣道
“兄弟,安心的去吧,回過母樹的懷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連收屍都不能。
而幫兄弟合上眼睛後,這位小黑又站在了直梯旁,和好兄弟站好最後一班崗……
……
儘管吸食了不少血液,但虎妞仍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十分的虛弱,每跨出一步都感覺無比的沉重。
好在沒走多久,她就迎來了一波巡邏的黑衣人。
“什麼人,給我老老實實的過來!”
為首的黑衣人看到虎妞消瘦的身影,立馬就大聲的嗬斥道。
“是我!”虎妞壓抑著心頭的激動,麵色保持正常的威勢走了上去。
當虎妞漸漸走近時,為首的巡邏隊長終於看清了虎妞的樣貌“虎……虎妞姐?”
“是我!”虎妞儘量保持冷靜的回答道。
“真的是你啊,虎妞姐!”
巡邏隊長不敢置信的看著虎妞,儘管虎妞的尖下巴都出來了,眼眶凸出的可怕,但依舊可以看出來是虎妞本人無疑。
可是這才多久沒見啊,虎妞怎麼瘦成這逼樣了。
一眾巡邏的黑衣人對此刻瘦的跟乾鬼似的虎妞好奇無比,想不通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虎妞姐這是減肥了嗎,可她之前也不胖啊,隻是壯了點而已。’
看著虎妞張嘴露出的血跡,有的人心中則是猜想道‘虎妞姐這是練了什麼魔功嗎,將自己練成了人乾?對自己都能下的了手,真的是太狠了!’
而巡邏隊長則是皺著眉頭,猜測道‘莫不是虎妞姐的體內,也跟饕餮神將一樣住了一頭蟲子?’
就在眾人腦洞大開,不斷的猜想時,虎妞則是按捺下激動,問道“你們身上有水嗎?”
“啊?”巡邏隊長先是一愣,不明白虎妞姐三更半夜的要水乾嘛。
但當看到虎妞眼裡那熾熱的眼神時,他立馬反應了過來,連忙點頭道“有的有的!”
說著,他從自己的黑色大衣下,掏出了彆在腰間的行軍水壺。
這水壺灌滿後,他還沒喝多少,裡麵幾乎是滿的。
他剛想遞給虎妞,但一陣風襲來,他就感覺自己的手上一輕。
等再看時,他手中的水壺已經被虎妞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