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城,軍事基地內。
一群級彆不低的軍官站在操場的邊緣,著急的走來走去。
而操場上,一位身穿金色長袍的白發老人,正神情肅穆的站在中央位置。
金色長袍上,銘刻了許多晦澀深奧的微縮法陣。
如果林麒炫在這,大概能認出一些防禦法陣,凝神法陣,潔淨法陣等一些較為基礎的東西。
不過哪怕就算不是符文師,光看穿著也能看出來這老頭兒的身份不一般。
在他的周圍,是差了他一輩的中年符文師。這些人在法陣的外圍,同樣神情嚴肅。
“謝老,接著!”
軍方的參謀長丟出了一枚色彩斑斕的魔方,被金袍老人穩穩接住。
摩挲了兩下熟悉的魔方,金袍老人二話不說,直接將能量灌注其中,原本平平無奇的操場與魔方瞬間有了聯係,地麵湧現出一排排複雜如電路板的神奇紋路。
這些紋路組合在一起,隱約可見是瀾城城市內部的地圖。
魔方脫手而出,自動懸於操場的上空。
金袍老人雙手一刻不閒,不斷的隔空畫出秘紋,打入魔方內,操場地麵的紋路瞬間激活,地圖越發的清晰。
而瀾城的城市邊緣,地麵也顯現出了神秘的符文樣式。
這些符文自動組合在一起,化為了防禦法陣。
這法陣足以應對主宰境的攻擊,保瀾城無恙。
但如果想攔住至高的攻擊,那還差的有些遠。
不過沒關係,這也是金袍老人出現在這裡的意義。
在大陣顯形後,金袍老人對著懸空的魔方不斷打出秘紋,魔方哢嚓哢嚓的不斷轉動。
每對齊一排,瀾城邊緣的符文就豎起一列,如垂天的經幡守護在城市的前方。
圍著金袍老人一圈的中年符文師也沒有閒著,他們都是金袍老人的弟子,常年跟隨在金袍老人的身邊聆聽教導,自然知道此時應該怎麼做。
他們每人負責一塊,不斷打出秘紋,魔方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
終於,在萬丈高的浪牆傾瀉而下時,魔方的每一麵都已然歸位,懸在半空充滿了磅礴大氣之感。
而城外,‘經幡’也全部就位,如圓錐體一般全方位的守護住瀾城。
當浪牆撞在‘經幡’上時,並沒有聲響,但其上的符文一接觸海水,就如海綿一般迅速膨脹,竟變成了真實的土塊。
隨著與海水不斷的接觸,原本的‘經幡’吸收了海水迅速反應,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座巍峨的護城大壩。
無論海水再怎麼湧來,大壩吸收著海水,隻會越來越雄偉,瀾城也就越來越牢不可破。
“哈哈哈,不愧是謝老,您出手設計的天闕息壤大陣,當真是可以讓我們高枕無憂了!”
眼看大陣已經啟動,軍方的高層出聲讚歎道。
金袍老人謝老聽聞,一步跨出了大陣。
大陣開啟,已經無需他來主持,有他的弟子們在,足以應付一些突發狀況。
隻要魔方內的能量沒有消失,這座大陣就不會被攻破。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氣道:“還是不夠全麵啊,大陣啟動的時間始終慢了一些,幸虧這浪牆落下的時間也晚了一點,不然老夫就是這瀾城的罪人了。”
“謝老這是哪裡的話,這畢竟是至高的一擊,能夠抵擋下來就已非常人所能為之的了,您就不必自責了。”有人出聲勸慰道。
“就是,您老已經是符文宗師了,如果您都無法護瀾城周全,還有誰能呢?”
“唉,符文一道需要漫長時間的積累,我這把年紀了,雖然才跨入宗師境,但估摸著也是到頭了。”謝老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