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讓,禰衡毫無了解,他唯一熟悉的隻有孔融。
然而孔融的注意力此刻全在劉辯和劉協身上,壓根沒顧及到禰衡。
畢竟,孔融讓禰衡參加觀碑盛會,隻是為了拓寬他的眼界。
麵對張讓,禰衡的臉上寫滿了戒備。
張讓陰沉地注視著禰衡,說道“禰公子無需懼怕,我是來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的。”
聽了這話,禰衡的警覺更甚,他絕不會輕易相信張讓。
張讓繼續說道“你不必在意小諸現在是什麼身份,他也才解讀了十五座石碑,與你一樣,隻要你再多解讀一兩座,最終勝者依舊是他。”
聽到這裡,禰衡的神色開始變化,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古怪。
見此情景,張讓緊接著說“禰公子應當明白奪魁的獎勵有多誘人,你參加觀碑會,難道不想奪得第一嗎?”
禰衡迷茫地看著張讓,心中動搖了起來。
“孔大人誇讚禰公子才驚天地,但在咱家看來,仍不及小諸子啊。”張讓忽地冷笑一聲,搖頭道。
這話如同利箭直刺禰衡的心,他立刻反駁“誰說我比不上他!?”
“他不過是比我多解讀了幾座碑,有何了不起?隻要我繼續,第一名絕不會輕易落入他手!”
憤怒點燃了禰衡的鬥誌,隻見他直奔向第十六座靈石碑。
張讓見此,嘴角勾起一絲陰森的笑意。
他決不允許張諸奪取魁首的位置
此刻,荀彧和戲誌才看著禰衡走向第十六座石碑,麵色變得凝重無比。
他們深知發生的事情,內心充滿了無奈。
“張先生處境危矣。”荀彧驀地歎了口氣。
戲誌才輕輕點頭,低語“這已非我們所認知的碑文鑒賞大會了……”
荀彧深知戲誌才的言下之意。
此刻,這場盛會已成為王室間的較量。
張諸的位置至關重要,但劉辯與劉協的對決更為緊要。
學子們不再散漫,大都聚精會神地關注著兩邊。
然而,眾人目光的焦點,無疑落在劉辯與劉協身上。
兩位儲君的高下之爭,是多數人翹首以盼的高潮。
已過兩個時辰,劉辯與劉協仍在研讀石碑。
再過一個時辰,這場石碑盛會也將落幕。
現場氣氛壓抑,廣袤的太學院一片寂靜。
幾乎無人出聲,皆屏息凝視。
嗡鳴聲驟然響起。
隨後,一股神秘的力量四散開來。
何皇後感受到這股力量,臉上綻開笑意。
而以外戚首領何進為代表的勢力,也露出激動之色。
董太後的麵色陰沉,劉寬同樣如此。
這股神秘之力的來源,眾人了然於胸。
唯有劉辯實現了儒道的交融,那力量便是儒道之力的體現。
劉辯釋放儒道之力後迅速收回,隨即轉向劉協。
見劉協仍沉浸於碑文之中,劉辯深深吐了口氣。
接著,他轉向何皇後,道“母後,我已經完成了。”
何皇後聞言,激動地點了點頭。
此時,何皇後與劉辯的目光一同投向劉宏。
劉宏欣慰地微笑著“好孩子,不愧是我的兒子!”
劉辯聞言,深沉應了一聲,臉上洋溢著激動。
這是他首次在如此多人麵前得到劉宏的讚揚。
正當劉辯歡欣鼓舞之際,董太後忽然開口“還有整整一個時辰,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似的。”
何皇後聽到,立即反駁“母後,這不是明擺著嗎?辯兒率先完成,他已經超越協兒了。”
“大會尚未結束,你著急什麼?”
董太後冷哼,全然不把何皇後的話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儒術之力的波動傳來,劉協竟也成功解讀了石碑。
這令何皇後等人皺起眉頭。
按照他們的了解,劉協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劉協此刻一臉困惑,他自己都無法解釋如何讀完碑文。
董太後此時又道“還有一個時辰,協兒,再看一塊。”
劉協聽見董太後的吩咐,麵色略顯難看。
他堅信自己無法繼續研讀石碑。
這一點,旁人都看得明白。
畢竟劉協僅四歲,哪怕天資過人,也不可能無視一切限製。
何皇後立刻反問“母後,協兒真的還能繼續嗎?”
“有何不可?我說行,他就行!”
董太後冷哼,直盯著劉協“協兒,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