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聞言,眉心微蹙,顯露出一絲困惑。然而,瞧見張諸稚嫩麵龐上流露出的堅定,她打消了疑問,僅向張諸身後的刁秀兒投去一瞥,便步出了東宮的華門……
張諸與刁秀兒步入側殿,張諸旋即轉身直視刁秀兒。
刁秀兒察覺到張諸眼中滿溢的憤慨,不禁有些心虛。
“說吧,給我一個解釋。”張諸注視著刁秀兒,語氣中透著不悅。
刁秀兒輕吐一口氣,向張諸微微欠身:“抱歉,我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至此。”
張諸瞥了她一眼,語氣轉為強硬:“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告訴我原因。”
刁秀兒點頭,回答:“虎符是光祿勳授意取得,計劃在二皇子登基之日,借虎符控製何進的軍隊,清除宦官並除掉何進……”
張諸臉色一沉,冷冽的目光緊鎖刁秀兒。
早該料到這一切,刁秀兒始終效忠於劉寬,否則她怎能在宮中暢通無阻。
可為何刁秀兒會如此輕易地向他坦白?
張諸深深吸氣,凝視刁秀兒追問:“北宮伯玉的陰謀是否與劉寬有關?”
刁秀兒搖頭,張諸對此感到意外。
她言道:“光祿勳大人是漢室宗親,怎會做出這等事?他自己也尚未弄清原委。”
張諸聞言皺眉,再次發問:“那麼,虎符怎麼會落入馬騰之手?”
刁秀兒垂下頭,答道:“兩個月前,我義父回洛陽的途中遭到匪徒襲擊,虎符被盜,他身受重傷,至今未愈。”
張諸的眉頭皺得更緊,望向刁秀兒:“照此說來,北宮伯玉的陰謀你一無所知?與你們無關?”
刁秀兒抬頭,直視張諸:“我們不可能叛亂,我們的目標僅僅是利用虎符對抗宦官勢力和何進。”
聽聞刁秀兒所言,張諸心中沉重,此事出乎他的預料。
雖然北宮伯玉的陰謀與劉寬無關,但虎符之事與他牽連甚深。
刁秀兒來找他,必然不僅僅是為了告訴他這些。
想到這裡,張諸看著刁秀兒問道:“你來找我,不會隻是為了告訴我這些事吧?”
刁秀兒點頭,忽然向張諸深深行禮:“請您救救我義父和王蓋大人。”
見到刁秀兒的動作,張諸立刻皺起了眉頭。
能讓刁秀兒這般懇求,事情必定極其嚴重。
張諸表情凝重地看著刁秀兒:“秀兒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又與你義父扯上了關係?”
刁秀兒低著頭,語氣隱晦:“昨日,我義父收到了一封來自西涼的密信……”
一聽這話,張諸的目光立時變得嚴峻起來……
隻見刁秀兒繼續述說:“信函中提及,我義父需前往長川城,與馬騰內外呼應,否則那人便會公開宣稱虎符是盜自義父之手。一旦皇廷得知,定會將我義父治罪,連王蓋也無法幸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