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或許壓根沒指望王允會屈服,他這麼做,是彆有用心!
張諸一心關注洛陽的動態,未曾揣測馬騰的真正意圖。
若早些察覺這點,今日的局麵必定可以避免。
盧植與何皇後看見張諸失落的模樣,皆皺起了眉頭。
他們以為張諸對事態的走向感到不滿……
隻聽見盧植以神秘的語調安慰道:“張術士,無論是劉玄德還是王公瑾,對於我們而言,都有其價值。此次雖未能撼動劉玄德,來日方長,自有機會逆轉局勢。”
張諸瞥了盧植一眼,心中的無奈更加深重。
他根本不關心劉玄德和王公瑾的命運,他的目標是保護刁秀兒安然無恙。然而眼下的境況,顯然無法如願以償。
張諸低垂著頭,眼神中滿是深思。
盧植和皇後赫蓮察覺到張諸突如其來的沉默,立刻感覺到異樣。
赫蓮皇後關切地問:“張術士,你怎麼了?為何不見歡喜之色?”
話音未落,赫蓮皇後的雙眉緊鎖,凝視著張諸,滿是不解。明明這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時刻,張諸的表現卻像遭遇了挫敗。
此刻,張諸思緒紛飛,根本無暇顧及皇後的話語。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救出刁秀兒。
隻見張諸猛然抬頭,直視著赫蓮皇後:“娘娘,是否有一線生機可救刁秀兒?”
此言一出,赫蓮皇後的神情瞬間冷淡下來。盧植則皺起眉頭,神色嚴峻。
顯然,他們並未料到張諸會提出如此不切實際的請求。
“張術士,你的問題對娘娘來說,實屬苛求。”盧植輕輕歎了口氣,搖頭回應。
他未曾料到,張諸竟向赫蓮皇後求助,要知道,刁秀兒是王公瑾的義女。
從張諸試圖說服刁秀兒那一刻起,就該預見到她的命運不可避免……
赫蓮皇後冷著臉對張諸說:“小諸子,你並不愚笨,西涼的消息傳來之時,你就該明白,刁秀兒的命運已定。”
張諸點頭承認:“微臣明白,但微臣曾向她承諾,會保她周全。”
赫蓮皇後冷冷瞥了他一眼:“此事無解,若按原計劃行事,本宮或許還有轉圜之地。但現在情勢緊迫,無人能救得了她。”
赫蓮皇後的這番話,徹底熄滅了張諸最後的希望。
張諸點頭,低聲應道:“微臣明白,微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赫蓮皇後微微蹙眉,揮手示意:“既然如此,你回去吧。”
張諸立刻轉身,就在這時,赫蓮皇後的聲音再次響起:“小諸子,切勿魯莽行事,否則無人能助你。”
張諸聞言,嘴角掠過一絲苦笑,隨即抬起頭,語氣平靜地回應:“娘娘放心,微臣心中有數。”
說完,張諸筆直地離開了長秋宮大殿。
剛走出長秋宮,張諸便直奔德陽殿而去……
……
此刻,德陽殿內,刁秀兒身邊多了位將近五十歲的陌生人。
他形體瘦弱,病態儘顯,一看便知身體狀況堪憂。
他骨瘦如柴的臉上,透出堅毅的神情!
“陛下,微臣未曾唆使她誹謗光祿勳,此事與微臣毫無瓜葛,微臣從未見過虎符!”
他的聲音在德陽殿內回蕩,鏗鏘有力!
刁秀兒聽到這聲音,感覺猶如魔音貫耳,痛苦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