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諸沉思之際，忽然感知到一股既熟悉又蘊含危機的氣息悄然降臨。
他的視線瞬間投向窗外，赫然見到劉寬矗立於小環身後，如同暗夜的幽影。
此刻，小環的麵色蒼白如紙，緊張的神情無法掩飾。
張諸見此情景，直接對小環言道“小環姐，你先回去吧。”
聞言，小環遲疑了一下，直至看見張諸鼓勵的眼神，才堅定了離去的決心。
“大人，請多保重。”小環轉身離開之際，仍不忘叮囑張諸。
張諸點頭應道“放心吧，這結界之內無人能傷我分毫。”
說話間，張諸的目光鎖定了劉寬。
此刻，劉寬也正注視著他，無視了小環的存在。
小環走後，劉寬才開口道“你覺得如何，昨晚的夢境可安詳？”
張諸咧嘴一笑，答道“相當愜意，卸下重負的感覺，許久未曾體驗過了。”
劉寬眯眼一笑，說道“你倒自在，是要徹底拋開外界的紛擾了嗎？”
“被困於此，再想那些又有何用？”張諸掃了劉寬一眼，搖頭道，“不如趁此寧靜時光，好好休憩一番。”
見張諸如此泰然自若，劉寬心中頗感不悅。
這不是他期待的結果，他覺得張諸理應感到恐懼。
然而，張諸似乎毫無懼色，甚至樂在其中。
劉寬深深吸了口氣，突然直視張諸，問道“老夫如今仍是光祿勳，你是否感到失望？”
張諸瞥了劉寬一眼，回應道“為何失望？即便你仍為光祿勳，憑你如今的力量，想必已無法威脅宮廷和皇後的地位了。”
此言讓劉寬冷哼一聲，直言道“那可說不定，你信不信不久後，宦官勢力和外戚一族將不複存在？”
“我不信。”張諸毫不猶豫地回答。
儘管他不清楚劉寬還有何底牌，但他熟知曆史的走向。
十常侍和外戚集團的衰落，絕非短時間內可以實現的。
不過，劉寬敢這般斷言，顯然手中還有籌碼。
張諸忽然憶起昨日劉寬提及的另一股勢力。
他對那神秘的一方頗為好奇。
因為照目前的情勢來看，真正操縱大局的，恐怕正是劉寬口中提及的另一方。
劉寬聽聞張諸之言，麵色一沉，質問道“為何不信？”
張諸嘴角微揚，直視劉寬，提議道“不如大人告訴我，你憑什麼自信能夠覆滅宦官與大將軍的勢力。”
聞言，劉寬哼了一聲，冷冷道“想誘我吐露秘密，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