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左賢王!”
巴圖爾彎腰感謝,和呼延蓋碰了一下酒杯,然後一飲而儘。
兩人正在喝酒,就見綺羅郡主狼狽地走了進來,盔甲上血跡斑斑,左臂還有一處箭傷。
“郡主,你這是怎麼了?”
巴圖爾站了起來,驚訝地看著綺羅郡主。
“左賢王、國師,李昊昨天派人在井水中下毒,我軍將近三千人腹瀉不止,惡心嘔吐,失去了戰鬥力!”
綺羅郡主氣得臉色鐵青,銀牙咬碎,憤恨地說道,“因為,在大虞找不到足夠多的藥材,給這三千多人解毒,
所以,我帶人護送他們到土默特部治療,來的路上又被李昊派的騎兵伏擊,死傷慘重!”
“什麼?李昊竟然派人下毒!”
聽到這個消息,呼延蓋頓時又驚又怒。
“左賢王,李昊這廝精通醫術,而且極其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下毒這樣下三濫的事情,他絕對做得出來!”
巴圖爾憤憤地說道。
“左賢王、國師,李昊還安排了兩三支騎兵,全都是一人兩騎,這幾天一直在外圍襲擾我軍。”
“他們的打法非常靈活、詭異,基本上以偷襲為主,而且偷襲到手之後立刻撤退,從不和我們追擊的軍隊正麵對抗。”
“這些騎兵裝備精良,速度極快,我軍追擊不上返回的時候,他們又開始化整為零,以小股騎兵伺機襲擾。”
“而且,他們的手段極其卑劣,伏擊、暗殺、放火、下毒等等無所不用其極,令我軍防不勝防,死傷六七千人…”
呼延蓋聽完之後,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心裡怒火中燒。
“一定是李昊!”
巴圖爾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咬牙說道,“這些騎兵的作戰風格,一看就是李昊這個無恥之徒的手筆,該死的家夥…!”
“李昊,又是李昊…!”
呼延蓋氣得臉色鐵青,怒哼一聲道,“五年前,他的老子建德老兒就不是本王的對手,這個黃口小兒本王更不放在心上!”
“等本王攻破綏安衛,擊潰北府軍,誓要帶兵踏平定遠郡,親手砍掉李昊這個小兒的頭顱當尿壺!”
剛說到這裡,就見一位傳訊兵急匆匆地進來彙報道:“稟報王爺,大王子手下三千騎兵,昨晚被大虞兩支騎兵設伏襲擊,幾乎全軍覆沒。”
又死了三千騎兵!
呼延蓋、巴圖爾和綺羅郡,主全都大驚失色。
加上前天呼延蓋支援的五千戰馬,阿史那手下有八千騎兵,至此已經死亡殆儘!
“王爺,大王子手下的兵力嚴重不足,無法繼續對綏安衛發起大規模進攻,請求王爺支援兩萬大軍。”
傳訊兵繼續彎腰彙報道,“大王子說了,綏安衛守軍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他最多隻要兩天就能攻破…”
聽完傳訊兵的話,呼延蓋和巴圖爾臉色變換不定,默默思索現在的形式。
他們相信,再給阿史那兩萬大軍,加上自己這一邊的配合,肯定有把握兩天之內攻破綏安衛。
但前提是,李昊派出去的那三支騎兵,不在外圍偷襲、暗殺、下毒牽製攻城的軍隊。
否則,這兩天的時間,阿史那的大軍,還得莫名其妙損失一萬多人。
呼延蓋正猶豫不決之時,又有一位傳訊兵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
“稟報左賢王,察哈爾部那群大虞騎兵,昨晚又襲擊了南衛一處草場,殺死守卒兩百七十多人,損失慘重!”
“另外,廣寧城內有一千多牧民中毒昏迷,還有兩千多人腹瀉不止,察哈爾部首領賀魯請求王爺派大軍相助…”
呼延蓋臉色越來越陰沉,怒吼道:“不過一支大虞騎兵,就把整個察哈爾部攪動得天翻地覆。”
“賀魯這各老混蛋,不但沒有抓住對方,還反而有臉向本王求助,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急報!”
呼延蓋正在大罵,隻見一位傳訊兵又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稟報左賢王,北狄騎兵昨晚在喀爾喀部和開平城,到處燒殺搶掠。”
“喀爾喀部葉護府被人下毒,大首領哈布日全家五十幾多口中毒昏迷,生命垂危。開平城有兩千多人腹瀉、嘔吐…”
說到這裡,傳訊兵看了一眼呼延蓋,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接著彙報。
“另外,左賢王府昨晚半夜被人縱火,至今日清晨才被撲滅。
半個王府建築焚毀,家丁、護衛和丫鬟死傷三十多人,整個開平城人心惶惶…”
“什麼?”
聽到這裡,呼延蓋的臉色徹底大變,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一次,他是真正的被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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