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玉則安!
她為什麼就要嫁給酸秀才?她哪點比不上金玉?金知香控製自己不要再想了,再想又會控製不住自己了,明日是她的大婚,她要優雅地演完自己在金家最後的一場戲。
第二日寅時金玉來到院中打坐調息,主院那麵很忙,人來人往的,她不打算過去,金知香看到她一定不舒服,還是讓她高興地嫁出去吧!
藏玉軒的人見她沒動地方,其他人也都不打算去湊熱鬨,一早婉兒就嘟囔起來。“她還好意思從金家出嫁,把小姐害的那麼慘還好意思要金家的嫁妝,真是厚臉皮。”
巫蘇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向婉兒打聽起來,終於有人和她同仇敵駭了,婉兒將金知香做的事繪聲繪色地講給了巫蘇,兩人頭一次相處得這麼融洽。
巫蘇聽完變了臉色,小姐有仇必報的性子,怎麼能容忍她好好地在金家待著。“小姐,巫蘇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金玉一口稀飯嗆到她了,咳嗽地眼淚都流了出來。“巫蘇彆,她畢竟是我表妹。”
“表妹又如何?就算是親妹妹也不應該原諒。”
金玉著急,真怕她又悄悄去替自己‘辦事’了,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讓她暫時放棄報複金知香的想法,這個巫蘇是個有原則的人,性子也直,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恩仇必報。
暗風湊過來。“小姐,她說得對,你就是心太軟了。”
“吃你的飯吧!”好不容易勸住了巫蘇,他又來湊熱鬨。
“小姐,我腰帶壞了,再給縫一條唄!”巫蘇斜睨了他一眼,飯也不吃轉身進屋了。
巫蘇和暗風的氣場有些不和,她看不上暗風沒臉沒皮的樣子,但是在她的地盤她不好說什麼,每當暗風衝她要吃好的飯菜巫蘇都是這個表情。
“趕緊找個媳婦得了,以後就不用來煩我了,你看我們月兒怎麼樣?”
正吃著飯的月兒突然放下飯碗。“小姐,我不要嫁他這個潑皮。”
金玉這次回來發現她這些暗衛間有些微妙的變化,暗風沒事總是找月兒麻煩,一會兒說她的追蹤術不管用,一會兒說她胖。月兒一直因為她的追蹤術沒找到她而自責,暗風還拿這個來說。
一次月兒實在忍不住了,委屈地哭了。他們暗衛早就練就的冷心冷情,但在這藏玉軒漸漸地她們習慣了正常人的生活,雲兒、月兒也展露了小女兒的心態。
暗風沒想到將她惹哭了,一時手忙腳亂不知怎麼辦好了,他隻會惹人不會哄人,還是沈曜出麵這事才算完。
“月兒,你給暗風縫條腰帶,這是命令。”她說完就回了房,如果能把他們兩個搓和在一起多好。
月兒瞪著暗風,小姐平時從不下令,她不能拒絕。暗風欠揍地說他要什麼顏色什麼款式的,一副反正小姐下令了你拒絕不了的表情,月兒瞪了他一眼回房了。
院裡幾個嬉笑起來,小姐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做媒。婉兒拿了如意餅進了房。“小姐要和安王殿下大婚了真好,小姐是不是應該繡嫁衣了?算算時間挺趕的,對了,咱們還缺上好的金線,應該提前去買。”婉兒說著急起來,將裝線的盒子拿過來,理著裡麵的金線。
婉兒總把她的事當成最重要的事,讓她先彆忙拉她坐下。“婉兒,我出去這一年都耽誤你們了,你是否有心儀的人?”
她突然緊張起來。“小姐,婉兒不嫁,要一直和小姐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也不耽誤你嫁人嘛!你對沈曜是什麼感覺?”
她早被小姐鍛煉的臉皮沒那麼薄了,小姐說的感覺她不懂,向來婚事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沒有父母就得聽老爺、夫人和小姐的,她從未想自己尋找心儀之人。
小姐和其他小姐不一樣,她很注重婚事,一直和她強調婚姻自主,要嫁就嫁一個在心裡誰也不可替代的人,她不明白那是什麼感覺。
“他很好,我還是不明白,小姐說的誰也不可替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