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玉則安!
短短幾句話,一人壓在心底多年的心事終於放下了,聽她親口說出很幸福他就放心了。
兩人又聊起張江的事,後知後覺原來妹妹心儀那個人,可當初妹妹把人家打了,怎麼會心儀他?他還真不懂女人的心思。
她問起金知書,他剛去時鬨著要離開回順城,書仁哥哥就讓他身無分文,給他換上了普通百姓的麻布衣衫,將他扔在青州繁華的街頭。他身無分文又沒有一技之長,連填飽肚子都難,在街上流浪了三日就受不了了,又回衙門去找他了。
回來後他學乖了,讓他讀書也不鬨了。人隻要逼到絕境才會成長,金知書從小在溺愛中長大,家中敗落了也沒像個男子漢一樣撐起金家,祖母反而不停給他找借口,這是在害他。
“給你添麻煩了,你那麼忙還要操心管著他。”如果金知香是男子,真想把她也送到他那。
“玉妹妹不必和我客氣,我一定讓他洗心革麵。”她相信他真的能辦到。
太陽快落山了,按規矩他們要在太陽落山前回到王府,不得不離開了。她不舍地上了王府的馬車,上了車就忍不住落淚,則安遞上帕子,輕聲安慰她。
她知道他在極力忍受那相殺蠱的躁動,她也一樣。此時嘴裡腥甜,沒想到這相殺蠱能給人造成內傷。“則安,我睡一會兒,一會到了叫我。”她靠在馬車另一側,閉上眼調動體內的靈力來對抗這相殺蠱,這蠱來勢洶洶很不好控製。
進了王府,管家紀如說有個小沙彌求見,有什麼東西要親自交到他們手中才行。在前廳紀如把人帶進來了,小沙彌說是國師派他來的,他帶了兩顆丹藥,交到他們手上就走了。他留下的還有一封信。信是國師寫的,說這是可以暫時抑製住蠱蟲的丹藥,最多可抑製蠱蟲一個月。
金玉驚喜還有這樣的好東西。把信和藥交給紀如,紀如說上麵的暗記的確是出自國師之手,這藥的藥瓶也是國師煉藥時專用的。她早就感覺則安和國師是一邊的,否則誰能請的動堂堂半神一樣的國師來提親?
她和則安一人一顆把丹藥吃了,沒一會兒心裡那種莫名的憤怒果然消失了,用靈力探查,那蠱蟲真的不動了,她激動得喜極而泣。“則安,我好想抱抱你。”
他攬過她抱住,金玉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感覺著那誰也給不了的安全感。紀如悄悄退下,告訴自己要適應、要適應。
蕩漾著柔情的新房內,安王靠坐在床邊,手裡是一本話本子。金玉靠在他懷裡,聽著他讀話本子裡的故事,可她的思緒卻不在這上麵,腦中全是他們相處的一幕幕。
失憶後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就被迷住了,心裡想著要是能聽他讀話本子該多好,沒多久她在落櫻峽被水匪三當家劫走,在馬車時摔的身上多處挫傷,又被巫然的左國師施法控製了心智,當時如果不是這位送藥的國師她就凶多吉少了。聽說他當時受了傷,可見巫然的左國師法力有多強。
玉安居是極美的一處院子,她在玉安居對則安表明她不會給人做妾,他那時問她為什麼覺得會給人做妾,她很理性地分析了自己了的出身及自己的性子,說她真的不適合嫁入高門大戶。沒想到如今她以正妻的身份嫁入了高門大戶,這中間他們都付出了太多。
“則安你信不信,我們也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不知仙界的事要不要告訴他,她也確定不了那是不是真的。
“恩,我信。”抱著她的人收緊手臂,她伏在他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我做過一個夢,那裡好像是天庭,我好像在那裡生活。在那裡還看到了你,他們稱你為天帝,稱我為天後。後來不知為什麼我被人冤枉,很生氣的樣子,然後就看不到發生什麼了。對了,我在夢裡看到了金玉福簪,這簪子是則安你設計的,可在夢裡的天庭我就戴著那簪子,是不是太奇怪了。”
安王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那是你。”
金玉追問,原來他也做了那樣奇怪的夢,夢中他也在一處極寬闊的宮殿裡,身邊躺著一名女子,女子背對著他,看不到她的容貌,隻能看到頭上戴了一支金簪。現在回想那的確是金玉福簪,他一直不敢講這個夢,怕愛吃醋的玉兒不高興。
金玉坐了起來,頭疼他怎麼抓不住重點,就一點不奇怪那天庭是什麼地方?“現在的重點是我們都夢到同樣的地方,這是不是很奇怪?”
安王攬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胸膛。“隻要是和玉兒在一起,在哪裡我都願意。”
金玉第二日醒來,麵前是則安放大的俊臉,臉上那條細細的傷疤還能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就沒再把疤痕遮住。金玉心疼的去撫摸那道疤,手卻被抓住,放到了他的胸口上。
“你的夫君現在不是天底下最帥的師哥了,怎麼辦呢?”還未睜開眼的帥哥語氣慵懶,帶著勾人的意味。
帥哥是金玉的專有名詞。“你到底記起來多少?我可是用了一年多才把你記起來的。”
“沒記起多少,隻記得玉兒最喜歡帥哥。”那人又把她攬在胸口。
她心中全是甜蜜。“我對則安的確是見色起意,也可以說是一見鐘情,你受傷落在我院中,那時就動心了,雖然我喜歡看帥哥,可隻心儀則安一人,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變心。就算很多年後,你變成老頭,臉上全是褶我也隻心儀你。”
金玉的土味兒情話的確打動了安王的心。“夫人真乖,為夫一定要獎勵你點什麼,就獎勵親你一下吧!”
金玉下床躲開,故意調侃。“如清風明月的安王殿下居然在白日裡做這樣的事?”
“等著為夫抓到你,還有你更吃驚的事。”
在門外守夜的雲兒聽著屋內兩人的嬉笑聲,心中又安慰又難過,小姐和殿下終於在一起了,可一想起那相殺蠱就心下黯然。
因為則安要去上早朝,他們不能膩歪的太久。吃過早飯她為他換上朝服,又將他臉上的疤痕遮住。“玉兒等我回來。”隨後在她臉上啄了一下就走了。
婚前可沒想到他是這個樣子的,那時總是她主動,被她親一下他要臉紅一個下午,現在反過來了。
紀如昨日插不上嘴,現在才有空來稟告昨日那名叫巫蘇的女子來過了。巫蘇聽說她回了金家她就走了,讓她在王府等她,說有事要和她說。紀如想著這是哪來的野丫頭,和王妃說話居然用‘我’,還讓王妃等著她,真是沒規矩。
金玉不知巫蘇在忙什麼,她大婚時也沒來。讓影閣又給燕玨傳信,一直收不到他的信。她很擔心,不知他的傷好了嗎?一處院落裡,一人手裡拿著影閣的傳信,上麵隻有短短一句話。“臉皮最厚的人快點給我回信。”他收起信,心中湧起絲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