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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帥(2 / 2)

這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儒士用左手理了理頭發,他的手掌上有一個空心的洞,裡麵血肉依舊在跳動,但都默契的繞開了那個空心的地方。

“玩笑也要適可而止。”秘先生說著,繼而,看見對方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遂調整好情緒,他回望向院子,嘴裡喃喃道“什麼人,敢來我的眼皮子底下添亂?哼,找死!”

重新換了套身份的福生,以仆人的樣貌悄悄躲在暗處。

他把被他奪了身份的仆人按在了柴火堆裡,繼而拿出一張黃符給貼在頭頂,將手裡的毛筆抵在對方腦門上,寫道“此人見過幽月嗎?”

很快,下方回複道“見過。”

福生眼前一亮,果然,這種方式曬人確實有效。

他把對方拎起來,同時揭開一點黃符,開門見山的問道“幽月在哪?”

被莫名其妙整了一頓的仆役自然是懵的,他連哭帶嚷道“好…好漢,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下人,怎麼可能知道你口中的大人是誰…”

福生也不囉嗦,直接黃符貼回去,繼而用威力小些的雷法對著這貨的腋下就開始發力。

一陣黃煙過後,福生揭開一截黃符,又重複了一遍之前那個問題。

已經被電到有些懷疑人生的仆役,也不打算嘴硬,他目光呆滯的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抖了出來,末了還不忘說一句“我真的…小的隻是個仆役,彆的什麼也不知道了,求您…求您放過小的吧…”

福生也不再為難,扒光他身上的衣物,換上之後,出門而去。

路上,他有意的混跡在那些下人中間,聽著他們相互間聊的一些有的沒的,按照提示,走到後院那邊。

這裡,就是仆從口中專為客人們整理的院子。

幽月是個喜歡安靜和黑暗的特殊家夥,所以,這個園子裡多是樹木假山,一棟主臥門前,兩顆枇杷樹高大挺拔讓人看了就覺得,實在是過於雄偉。以至於,能在太陽最大的時候,都把後麵遮蔽的嚴嚴實實。

看樣子,確實是為那個叫幽月的家夥量身定做的。

福生沒急著進去,而是四下檢查起來,據他分析,幽月這個人性格陰鬱,且小心謹慎。他的住所不可能不設置什麼機關,一旦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貿然進去,可能會讓他心生警覺,到時候可就不利於逮住他。

於是,福生繞著園子先轉了一圈,確認門口沒有什麼布置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院內。

從風格上看,這家夥明顯偏好前朝南詔時期的樣式,從紅木朱漆,到窗上雕花,應該不是普通平民,祖上可能是那邊的富貴人家。

福生掃過屋簷的同時,也在好奇,明明屋子修建了蠻久的了,竟然一點蛛網沒有。

這其實很奇怪的,固然在陰類彙聚之出,少有生靈出沒,但這裡,蛇蟲可都是冷血的家夥,絲毫不會受這些影響。

要說仆人們勤快,那麼來往這麼多地方,該落灰的該有蛛網的也都有,為什麼偏偏這裡沒有?

難不成,住這兒的家夥是個極度愛乾淨的?

福生思考起周圍的信息,很顯然,這一點並不成立。如果是愛乾淨,那麼地上的落葉也該處理吧,要是獨獨就愛秋風落葉這麼一款,那池塘裡還有的死魚總不可能是因為喜好才存在的。

綜上所述,這家夥可能擁有驅使毒蟲的本領,又或者是房屋周圍布置了驅蟲的這一手段。不論是哪種,福生也都肯定,這房屋起碼真的住著人的,也就是待在這兒,是能等到那家夥回來。

現在,福生不確定自己的行蹤有沒有被發現,但被察覺到那是遲早的事情,眼下,隻考慮如何擒住對方倒是簡單,可也該考慮後續怎麼撤離的方案。

如此想著,福生打量起四周適合藏身的地點。

他將一部分的神念以細微波紋的方式散開,同時感應到附近生活著的那些細小生靈。

輕吐了口氣,福生抽出一張黃紙,他將毛筆拿出,寫下一句“幽月回來的時間。”

黃紙上,一個略微有些模糊的字跡出現,那上麵隻含糊道“近期內”

福生有些頭疼,這東西,隻要沒有足夠多的信息,或者涉及到一些超高層次的事物就會跟你玩一些花的。

不過,這些也尚在福生預料之內,他又借著問“最佳藏身地點及方法。”

這次,毛筆沒有再含糊,而是大大方方的給出了方案。

隻是,福生看的眉頭一皺,他思考著,要不再問一個新的答案出來?

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相信這支筆。

孤身走出王府後,沿預先規劃好的路線,一直走到一座供奉有神龕的廟宇前。

見身後沒人追來,做白淺模樣的尹仲略微鬆了口氣。

他不再耽擱,徑直跨過門庭走了進去。

進入到裡間,便聞到香燭揮發的氣味,空氣中回蕩有陣陣鐘罄之音,這能很好的安撫他現在有些躁動的內心。

旁人見到白淺的樣貌,自覺的走了出去將安寧留給她。

仍留在裡麵的,是一些做著閒散粗活的神殿內人員。當然,在見到這位第二從臣進來後,他們也都自覺的避開,要麼躲到後麵,要麼忙完手裡的事情趕緊跑回住處。畢竟,白淺大人向來是安靜慣了的一位,不喜歡有旁人在眼前晃蕩。

諾大的殿堂,頃刻間便隻餘下白淺一人站在正中間。

因為是道家廟宇,所以裡麵主殿內供奉的是三清雕塑。

白淺站在一臉閒逸的太上雕塑麵前,他雙手輕扣,似一位虔信徒般無聲禱告。

而就在這時,殿外忽有腳步聲傳來。每一次都正中在尹仲的心坎上。

做完禱告的白淺回身望時,見是之前在府內曾有一麵之緣的少年,她表情依舊,不冷不熱的準備離開。

而那少年則笑著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向來以冷麵無私洞察分毫的秘先生,他唯一的弱點就是會在白淺姑娘麵前像個凡夫俗子一樣爭風吃醋,沒想到,你們竟然能了解到這麼細致,又或者說,隻有真正的白淺才會知曉這一切?”

被揭露身份的尹仲沒有先前那麼驚慌,他隻是略微點了下頭,繞開少年的手,從旁邊經過。

而得不到答案的少年,則表情沉凝,他嗓音低啞,嘴巴裡發出了一陣不屬於人類的聲音。

同時間,正要邁步走出去的白淺也突然像是被人給禁錮了般,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整座大殿,好像被無數根透明絲線所包裹著,位於一切的中心處,那隻把自己藏匿於陰影裡的家夥正緩緩轉身,他像隻蜘蛛,用空白的眼眸盯著獵物無力掙紮的背影。

一邊走,一邊自語道“你是哪個勢力的?神皇派?天師府?”

他的腳步一點點靠近,而尹仲隻感覺捆綁在他身上的絲線越來越緊,有的已經把他勒到開始喘不過來氣。

伴隨著提問,他之前服用的丹藥也已經到達維持的極限。

腦子裡當即又浮現出那種熟悉的撕裂,在這不合時宜的場合下,一想到自己恢複成原樣,尹仲就覺得,人生還真是特麼的驚喜。

似乎是覺察到對方身上的異變,幽月靠近的身子略微遲疑了下繼而往後縮了縮。

他的小心謹慎並沒有被尹仲注意到,或者說後者現在正處於一種瀕臨崩潰的地步。

一方麵,藥物的失效,伴隨著的是劇烈痛苦,而一方麵,被敵人抓住,即將而來的殘酷刑法讓尹仲覺得,要是自己能在藥效殘留的過程裡就此死去倒也不失為一條美策。

但現實殘酷的不給人以任何瞎想的餘地。

痛苦結束,尹仲變回了原樣。

那些本來很適合白淺身材的衣物如今彆扭的套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這使得畫麵很是詭異。

站在尹仲身後,目睹了這一切的幽月眼睛微微眯起,他輕笑一聲“原來是玄門的。”

已經完全暴露在敵人視野下的尹仲,仿佛是破罐子破摔,他低垂著腦袋,嘴裡喃喃道“你殺了我吧!”

幽月隻是麵帶好奇的微笑,他將四周的絲線從無形變得猶如實質,那些原本透明的絲線就像慢慢被墨水染上了顏色,一個個變得漆黑而又光滑。

絲線纏繞著尹仲,很快將他包裹成了一個粽子。

作為被賞賜了最後一點體麵的尹仲,滿腦子想的都是“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然而,幽月似乎還有問題要問,他蹲下身子,俯視著尹仲的同時,問道“你知道潛入王府的那個人嗎?”

見尹仲閉著眼睛不說話,幽月似乎猜到了答案,他笑了笑繼續道“你認識他?”

尹仲繼續裝死,而後幽月又問道“你的任務是什麼?”

見尹仲還是不打算回答,幽月也隻好說“你現在回答我的問題還能死的舒服點,如果是地府來問,你知道後果的。”

在內心狠狠掙紮了數十下,尹仲最終選擇睜開了眼,他深吸了口氣,老實道“我認識王府裡的那個人,他是我之前路上遇到的。”

幽月笑了笑,將尹仲拽了起來,給了他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以便他能回憶起更多有用的細節。

在王府內部,有關奸細的消息尚未走漏出去,大家依舊是有來有往,隻不過,一些個打算出門辦事的卻被各種理由攔了下來,不光如此,那些打算出去的,也被下令關押,就算隻是借口出去放鬆一下的也是。

秘先生對此其實很有處理經驗,他將所有外出者都拉到一個房間裡,並安排人監視。

他相信,那個潛入者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兒裡,但,為保萬無一失,必要的關押還是得繼續道,接下來就是第二輪的排查了。

坐在太師椅上,玩弄著手裡一隻玉獸的秘先生似尋求靈感般,出口問道“如果是你,你會在察覺到危險之後,選擇逃離還是繼續完成任務?”

站在秘先生旁,等候指令的侍者想了想,他如是道“如果是由秘先生這樣的大人下達的命令,即便是冒著生命危險屬下也要繼續完成。”

聽到這話,秘先生隻微微點了下腦袋,他臉頰上的笑意一半是聽到下屬表忠心,一半也是因為這場遊戲的有趣。

他將手裡的玉獸放下,繼而將桌上竹筒裡的一塊令牌抽出,隨即丟到前麵的地上,他吩咐道“讓親衛軍進來,跟著排查起每一個園子裡的所有人,有隨意走動者,可就地格殺。”

侍者接過地上的令牌,貓著腰退出房間。

坐在椅子上的秘先生,依舊皺著眉思索起可能存在的漏洞,他似乎想到了剛剛幽月那不合時宜的舉動,一時間,他產生了個大膽的想法。(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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