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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草(1 / 2)

舊時天下離兮,能占據中原有數者為吳。

吳國之盛,乃在於包容天下,有萬民儀仗之中心,外有能爭擅伐之重將。其起勢之初,力壓西秦於關中隴西。急賢親士,獎勵耕戰。更有為後人之教條的“食有勞而祿有功,使有能而賞必行,罰必當。”

然而,曆史的折點也應聲而來,後世中有名家落魄士攜萬世良策求獻陛下,未得賞識,遂轉投他去。來年,名士於他國一展拳腳,吳王見之以千金美人許之,求名士歸來。

這裡,吳王賜予的美人中就有一位名為贏伶的女子,此人是吳越之戰中,於會稽山之圍下,被擄去的越王胞妹,後賜贏姓但隻得以伶人的身份於後宮處服侍王上王後。

贏伶被擄去時年芳十三已是美人初成,如今三載已過更是出落的如花似玉。

那謀士得到美人後當即返回了吳國,時年北方蠻族內亂,吳之將領姬無言趁此良機率軍大破,驅逐蠻夷至外八百裡。功成之後,領軍回師於京郊外偶遇駐足觀賞城外桃花的贏伶。

二人一見鐘情,可奈何贏伶身份特殊且又是被賞賜給了一位炙手可熱的朝堂新秀。

往後的歲月裡,姬無言總是有意無意的出入贏伶所在的那片城區,即是癡情也是一種**裸的挑釁。

對此,那位名士似乎並不在意,他在朝堂上屢次給吳王出謀劃策幫助吳國掃清內外嫌隙逐漸獲得了吳王的信任成了獨一無二的權臣。

不少對姬無言這位盛名已久的大將軍抱有好感的也都明裡暗裡的勸過他,但姬無言卻絲毫不為所動。

吳國實力越發雄厚,同時他的那顆野心也逐漸被**放大他想要一口氣將周圍的那幾個國家吃掉,並在有生之年看到天下一統。而他手上,任命誰作為三軍主帥則無需太多考慮。

就在吳王準備做決定的前一天,那名飽受爭議的女子繞開了守衛的保護偷偷探訪了這位吳國大將軍。

青紗帳外,傭人女俾通通被喝退,望著麵前包裹嚴實臉上還抹著炭黑模樣委屈的女子,姬無言既驚又喜,他抱著贏伶在夜下待了好久,最終他聽見女子對他說“我們去北方好不好,我討厭這裡,我討厭待在屋裡。聽說北方那裡有無邊無際的馬兒在奔跑,我想去看看。”

姬無言無法拒絕,他也不想去拒絕。

最終,吳王震怒,姬無言也如願被發配去了北疆,那裡,他被剝去上將軍的頭銜,隻得以守城監軍的身份去那邊防止蠻族入侵。

吳國的這一舉動,驚嚇到了其餘各國,於是一場默不作聲的秘密聯盟誕生了。起初,吳王按照名士製定的計劃執行的非常到位,吳國收割了大量領土,而他也在名士的建議下堅壁清野,將所過城市搜刮乾淨。

隨著吳國的占領地盤越來越大,吳國積攢數十年的家底卻因為戰線的綿長而被消耗殆儘,至此戰爭走向發生了逆轉。

當一輛馬車秘密從吳國都城駛出,沿途一些想要攔路的都被趕馬的那位馬夫一刀斬死,所有人才知道,這是一場謀劃了許久的騙局。

“咳咳”依靠在車廂內,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的年輕男人難得心情不錯的望著窗外的天,他笑了笑,繼而自言自語道“你也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車夫是個山羊胡的精瘦老頭,臉上手上曬得醬色黝黑,唯有他腳邊擱置的長刀以及他那雙幽深明亮的眼眸讓人記憶深刻。

此時,這位老頭望了眼車廂內,他嘴巴很沒德的說了這麼一句“老婆都能送人,你們這些玩心機的還真是對自己夠狠啊!”

年輕男人渾不在意,他臉上笑容未減,但語氣卻正式道“不是妻,也不算妾。我並未碰過她,隻是讓她自己選。是願意一輩子跟著我當個不自由的丫鬟還是忍受幾年非議最終賭一把自由。”

男人說著又忍不住捂了下嘴,他胸膛快速起伏,繼而整個身體明顯抽搐了一下。

平複下剛剛的異常,男人笑著補上剛剛沒說完的話,他道“很顯然,她很聰明,比我見過的多數人都要聰明。”

馬車夫唏噓道“你時間不多了,有什麼遺言要我帶給她的嗎?”

男人沒去理會馬車夫這句話,他隻是表情懶散的望著北方,那裡,有個家夥應該正在慶祝自由吧。

很多年過去了,當曆史的迷霧都一一褪去,名士的身份,一場持續了幾百年之久的謀劃都被浮出水麵。

吳王,一位位高權重幾近時代之巔的人物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倒在了一個人的夢裡,而圍繞著這座垮塌山峰下的還有如名將姬無言那樣璀璨奪目的人物。

但姬無言身邊,那個一直陪伴著他的美麗女子卻意外的消失了。

幾年後,秦王身邊多了一位佳麗,名叫雨師妾,她樣貌清秀,麵如冠玉,眉眼含情。秦王十分喜愛,甚至在之後秦滅楚時還帶著這位佳麗親自去了現場見證楚王的末路。

也許是為了讓美人開心,秦王下令,讓楚王脫光衣物下場與野狗互搏,就在雙方相互間酣戰之際,雨師妾不知從哪討要來了一副弓箭,她把箭頭對準了已經瘋瘋癲癲狼狽不堪的楚王,繼而鬆開了弓弦。

雨師妾的身份一直是一個迷,她好像是突然才出現的這麼一號人物,也在短暫存在後又突然的消失了,沒人知道她的下落。

而如今,曆史的迷霧在我眼前層層撥開,我甚至不敢確認眼前的女子是否就是我曾聽聞過的那位一樣。

但她始終那樣含笑望著我,似乎是在說明,自己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樣。

我恍然間又似好奇的多嘴了一句“那個,你真的親手射了楚王一箭?”

自稱雨師妾的那位從天上下來,聞言,她笑著嗯了一聲,繼而嘴角輕輕上翹。

這麵如桃花的漂亮姑娘款款施了一禮,她身姿卓卓儀態像是大家閨秀也有時更接近一位少女,待聽得她嗓音濡懦道“可是那天風太大,我力氣小射跑偏了。後來是秦王身邊的一位侍衛長替我補了一箭,他呀確實是又高又壯,而且腰也很有力氣。”

我看著麵前這春情勃發的動人女子,心說“姑娘,咱們這第一次見麵真要說的這麼開放嗎?”

完了,我看見她朝我快速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有種被點到的錯覺。接著渾身一顫,再聞到這女人身上那飄散過來的香味時,心中如臨大敵。

“妖孽,休想毀我道心!”我自己給自己打著氣,同時默不作聲的往她那裡又靠近了兩步。

她打量了我和隨行的巴衛大鯉幾眼,後嬌笑道“聽聞客人是曦神娘娘處的貴賓,但不曾巧,我家大王已連著睡了好些天,如若不是重事還望請回吧。”

我眉頭挑了挑,難怪這精怪回去後,說是要稟報那什麼阿天驕,結果來了位雨師妾,感情壓根就沒把我當回數啊。

話已至此,我隻能從身上掏出那件寶貝。

“此番前來,倒是唐突,但在下先前尋得一物聽聞曾被妖王使過,如今物歸原主還望笑納。”

當那頂華貴王冠出現後,周圍所有精怪的眼神都同時間望了過來。

雨師妾輕輕捂住嘴巴,於她麵前,那頂王冠上兩條盤旋的金龍比身後那隻貨真價實的紅白大蛟更加威嚴和駭人。

她並不需要過多的辯識就能確定,這是她家王上曾經戴著的王冠。在那妖族式微的年代裡,隻此一人從群妖中脫穎而出,手拿天生一氣杖,身披渾天大氅,頭戴雲龍紫金冠,口奉天珠,腳踏寶象真雲履,就那麼立在天門前。

深吸一口氣後,雨師妾超前一拜,她雙手交合手指貼著鼻縫頂在頭頂的位置,虔誠而又衷心的於心中禱告。

不僅是她,周圍所有妖怪都低下了腦袋,在妖國,你可以公然挑戰比你位高權重的任何一人,你可以無視法度紀律,去以妖族的天性行事,但唯獨隻有一人你不得不拜。

那就是他們的蓋世妖王。

當妖還是一個低賤到骨子裡的詞彙時,世間的正義就好似陽光一樣,永遠也無法照到這群低賤的種族們生存過的地方。

它們沒有曆史,沒有文化,不會有傳統自然更談不上什麼信仰。它們從出生下來就要遭受同族的侵害,遭受人們的唾棄,遭受天庭的圍捕。

它們就像野草,每年都會有鐮刀和野火帶走大片大片的生命,即便如此它們也還是不斷的瘋長。

對於它們來說,生活早就沒了所謂的希望,而且它們也習慣於過這種沒有希望的生活。尤其是,明明看見了希望,最後卻又失去。

而所有的憤怒,所有的不甘,在壓抑了成千上萬年之久後,伴隨著一顆閃耀的星星,一切都將被打破。

蓋世妖王或許隻是應運而生的一個產物,但沒有了他,未來也還是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蓋世妖王,它們英勇無畏,它們桀驁偏執,它們就像一團永遠無法熄滅的熊熊火焰,除非將這個世界燒儘,否則它們絕不退步。

我並不知曉我手中王冠代表著的意義,但當所有人都默契的低下頭顱,四周陷入到了一種莫名的和諧中時,我似乎也受到了觸動。

雨師妾收起眼神中的親慢,她莊重的伸出了雙手,將那頂王冠接過,捧在身前。

隨著儀式的完成,雨師妾對我微微欠身後,說道“妾身有些糊塗了,此前殿司有意想見一見客人,若是方便,還請同妾身一起,便行款待。”

她說著,身子微側,讓出道路來。

我笑著說了句“如此甚好。”眼睛撇了下那邊的華美冠式,心說,果然還得送禮啊。

心下倒也鬆了口氣,招呼大鯉回到我懷中,與巴衛一同上了那駕可以飛空的馬車。

我在打量這車座的同時,那邊雨師妾安置好東西,差左右先送了回去。她身姿款款的隨我一同上了這駕馬車,眼神有意無意從我和巴衛身上掃過。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娘們眼神跟刀子似的,哪怕不去看她,都能明顯察覺到她的目光在我背後一點點移動,甚至盯著我的屁股看了好一會兒。

這讓我不由得

路上,我又問了她一些事情,當然,主要是對那段曆史好奇。

“聽人說是你偷吃了秦王的長生不老丸,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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