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子一愣,心虛地瞥了眼沈沐曦,然後使勁瞪著明萊。
“去去去,小孩子怎麼這麼財迷?師父是那種人嗎?你師姐是回去參加高考,考完了她還回來呢!她可是咱們明虛派下一任掌門,肩負著將明虛派發揚光大的光榮使命……”
“真的?”
明萊淚眼婆娑地抬頭看向沈沐曦。
她點了點頭。
虛空子暗暗鬆了口氣,以前他每次說讓沈沐曦繼承明虛派,她都沒什麼反應,這次竟然破天荒點頭了。
這可真是可喜可賀啊!
“乖徒弟,師父也沒什麼送你的,這些平安符戴著吧!”
虛空子不知從哪掏出一大疊騙人玩的黃紙,看得明萊直翻白眼,“師父,師姐都要走了,你送東西有點誠意行嗎?”
“怎麼沒誠意了?去去去……小孩子屁都不懂!一邊玩去……”
沈沐曦接過平安符小心翼翼地收好,感激道“謝謝師父!”
明萊更是不解了,這不就是騙人玩的嗎?師姐乾嘛這麼珍惜?
正想著,木門再次被推開,衝進來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
“曦丫頭,這是為師給你準備的嫁妝,一定好好收著,彆弄丟了。”
碧玉扳指從外表看質地並不是上乘,玉裡還有些許的雜質,但上麵的紋路卻是世間少有。
因為沈沐曦手指細,穀春花便用紅繩穿過扳指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謝謝師娘!”
穀春花帶笑的眼瞬間翻了個白眼,站起身,又將一個小包袱扔給她,“黃老頭給你的,一個月用一次,正好夠你高考完!”
離開前,她又狠狠給了虛空子一拳,“老娘的便宜是這麼好占得?”
錢秀再次看到沈沐曦時,頓時無語了。
她依舊是一身普通的運動服,但身後卻背了一個超級大的包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逃難去呢!
忍不住說教“二小姐,沈家什麼都有,不用帶鋪蓋卷……”
“什麼鋪蓋卷?那是我師姐吃飯的家夥事!”明萊對這個看不起人的老太婆實在沒好感。
“吃飯的東西更不用帶,沈家全都有,就算沒有也可以買到……”
明萊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和她廢話。
轉頭看向沈沐曦,“石頭師父估計又喝醉了……”
沈沐曦點下頭,背著包袱走出院門,沒往村口走,而是去了另一個方向。
司機張了張嘴,剛想喊她走錯方向了,但看到錢秀抿著嘴,冷眼站在原地,瞬間閉了嘴。
沈沐曦去的地方是後山,那裡人煙稀少,隻有一座孤零零的破舊院子,院門沒關,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敞著。
沈沐曦推門而入,一腳踩在散落在地的碎木屑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小院不大,堆滿了木頭、木屑和酒瓶,亂七八糟無處下腳。
沈沐曦輕車熟路地走進石木屋,一股難聞的酒味撲麵而來。
她像是沒聞到一樣將落在地上的被子撿起,蓋到木床上的男人身上。
最後留下一張字條,上麵一行工整的瘦金小楷明曦下山考試,不日便歸。明曦留。
果子樹旁的村民漸漸變多,每個人都提著東西過來,說是給沈沐曦帶去京城的。
錢秀見到一位村婦提著母雞籠走來,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臉色蒼白得猶如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村婦提著雞籠,對錢秀憨笑。
“俺聽說曦娃子要去京城考試,俺家沒彆的,就給她帶隻老母雞燉湯補身子。你放心這老母雞都是俺家養的,純天然無汙染……”
“快拿走——”
錢秀尖叫,聲音破到天際。
村婦和老母雞都嚇了一跳,村婦還好,老母雞卻拉了。
新鮮出爐的雞屎透過雞籠掉落在地,還好死不死地滾到了錢秀的腳邊。
錢秀繼續尖叫,司機立即上前護主,一腳踢向雞籠。
母雞再次受到驚嚇,在籠子裡不停地撲騰,竟然把雞籠門頂開,自己飛了出來,直奔人群。
“哎呦!俺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