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隱形大佬!
穀春花說得話毫不留情,穆白的臉色一僵,第一次被噎得啞口無言。
明耀的身子也因為這句話顫了一下。
心裡像是吃了蓮子,苦成一片。
師父早在收明曦為徒的那天起,就鄭重告訴他,明曦以後會是明虛派的掌門,繼承他的衣缽。
那時他隻當師父是在說笑,畢竟一個小孩子能懂什麼?
但隨著明曦的長大,她的習武天賦逐漸顯現,他才知道自己和她之間差得有多大。
她終究會成為山巔的那個。
而自己隻需要默默守護她一輩子。
可如今,又出現一個男人,他以強勢之姿插入他們的生活裡。
上次一見,他就已經感覺出明曦對他的不同,百般維護,不惜與他動手。
如今在這多事之秋,更是讓他們住進村裡,幫著操辦師父的喪事。
這已經不是有好感那麼簡單的事了。
“你們倆把心思都給我收了。”
穀春花突然警告地瞪了他們一眼,將沈沐曦的屋門狠狠地撞上。
兩人身子一頓,互相看了眼對方,板著臉擦身而過。
屋內。
沈沐曦已經醒來,明虎和明萊坐在她旁邊,緊緊貼著她的身子,像是尋求安全感。
穀春花沒想到她會醒,快步走來,坐在床邊,“曦丫頭,身體好些了嗎?”
沈沐曦微微點頭,臉上沒有往日的神采。
穀春花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拍了拍,低聲勸慰“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師父離去的最後一刻,把牌子和小白扔出來,就是期望你能成為一個稱職的守護者。”
沈沐曦看了眼手裡的玉牌,摸著上麵三個攏起的古體字,情緒不高地說“師娘,這個牌子一點都不好。”
穀春花拿起玉牌翻到背麵,摸了摸後麵的玉痕,淡淡地說
“確實一點都不好,表麵光鮮亮麗,實則遍體鱗傷。你師父當年一直想把玉牌拿去換酒喝……”
說到這,她的腦海裡回憶起當年虛空子抱怨這牌子的畫麵,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早知今日,她寧願他把牌子拿去換酒喝。
“你師父不喜歡這塊玉牌,他說守護者的身份不是一塊玉能代表的。”
她的眼眶微紅,仰頭看向房頂,過了良久才啞聲說“但這世間又有幾個人明白?”
世人皆逐利,有人糊塗,有人清醒。
糊塗的人隻看到利字前麵的榮華富貴,卻不知利字後麵是把刀。
這世間清醒的人太少了……
突然——
她的手涼了一下,轉頭看去,就見沈沐曦已將玉牌塞進了明虎手裡。
她的表情很平淡,抬手摸著他的頭,“努力變強,配上這三個字。”
穀春花的身子頓住了,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曦丫頭……”
沈沐曦繼續道“師兄的話不要放在心上,你和他們不一樣。”
“師姐……”明虎拿著玉牌,有些不知所措,怯怯地看她。
“要成為師父那樣的人。以後多聽師娘和師伯的教誨。”
明虎眼裡黯淡的光似乎變亮一些。
穀春花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她好像明白虛空子為什麼嘴上嫌棄這塊玉牌,但始終沒有真的拿它換酒。
傍晚。
黃朗將一把鑰匙交給沈沐曦,“不陌生吧?”
沈沐曦目光微閃,一把攥住鑰匙,疑惑地看向他。
“你師父早就算到自己會有一劫,這鑰匙是他提前交給我保管,讓我在他出事後交給你。”
他的臉色十分嚴肅,眉眼間帶著一絲沉重。
“明曦,你師父遇害並不簡單。這幾天,自由搏擊比賽出了不少事故,以前附庸劉家的修武者紛紛失蹤、遇害,矛頭直指陸家和萬家。恐怕有人要對華國古武界下手……”
沈沐曦目光一凜。
所有國戰開啟前,最開始亂的就是古武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