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大的勢域直接壓向那位助理,他的臉瞬間變青,眼底全是恐懼之色,身子不由地顫抖起來,剛要說什麼,他身體的壓力驟然一鬆。
就見對麵的男人嚴肅地仰頭看向對麵大廈的頂部。
而明曦此時抿唇,居高臨下地看向樓下的人。
她的勢域正在和下麵的青山蒼比拚,就在此時,突然一道陌生的勢域擦著她的身體,攻向樓下青山蒼的身子。
青山蒼臉色一白,瞬間吐血,差點跪在地上。
滿臉驚恐地看向樓頂。
竟然有兩個大武王?
與此同時,明曦的目光頓時警惕起來,轉身向後看去。
就見一位戴著麵具的男人站在天台門口。
“你是誰?”
麵具男人笑了笑,走到她之前盤坐的地方,淡淡地說“穆家小子在樓下等你吃飯。”
話音未落,她的新手機突然響起,是穆白的電話。
“沐曦,來16層吃飯。”
“樓上的麵具男是誰?”
“爺爺的朋友。”
明曦疑惑地又看了眼麵具男,才慢慢向樓下走去。
這人實力雖不如她,但也到了大武王。
麵具男在明曦離開後,驀然鬆了一口氣。
可是沒過多久,天台的門又被打開了。
“師弟……”
麵具男身子抖了一下,隱藏在麵具下的臉皺了起來,心下一緊。
連恒見到他後,臉上全是驚喜,“我就猜是你,終於不窩在明山了?”
他剛想向前幾步卻被一道無形的牆隔住了。
連恒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麵具男並未回答,依舊緊閉雙眼似乎在入定。
連恒突然想到了連易,臉色微變,口氣軟了幾分。
“如果是因為連易傷害明曦的事,我可以解釋……”
“我大哥為人很嚴厲,對連易要求很嚴,隻要稍微做不好就懲罰他,沒想到這會對那孩子的精神造成創傷。心理醫生說他患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症,當時診斷是有三種人格……”
“後來我一直把他帶在身邊,遠離以前的環境,教他練武,再配合心理治療,他的病情好轉很多,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和暗影的人摻和在一起……”
麵具男驀然睜開眼看向他,身上的勢域裹向他。
連恒臉色一變,條件反射般地躲開,嚴肅地問“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他嘴裡說出“我不是你師弟。”
連恒心下一震,眉頭瞬間擰起,目光漸漸變厲,“你是誰?”
麵具男沉默了,再次閉上雙眼。
連恒打量他半天,如果不是明宗,誰還有這種實力?
難道是華洲……監管者?
明曦急步走到穆白告訴她的房間。
這裡是一間辦公室,屋內有幾個眼熟的男人。
一位看起來麵善的老者坐在辦公桌後麵,而穆白正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輸液。
穆乙和另一位年輕的男人站在旁邊。
明曦不知為何,心底浮上一絲怒氣,“你怎麼出院了?”
穆白指了下桌上的飯盒,笑著說“給你送飯。”
明曦的身子一頓,這才看到桌上的三層有些熟悉的飯盒,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片段。
火氣稍微小了些,有些彆扭地回“讓乙哥送來就好。”
“我想和你一起吃,像以前一樣。”
這話說得讓辦公桌後麵的穆連海咳嗽了幾聲,“沐曦,我家小子給你添麻煩了。”
明曦覺得他很麵熟,但並不認識他,微微點了下頭,“您好。”
穆連海笑著看她,“最近要辛苦你了。”
明曦看了他片刻,突然問“天台上的人是誰?”
“不必緊張,他是我多年的一位老朋友。”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一位朋友?”穆白突然似笑非笑地問。
穆連海的笑容一僵,不太自然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我朋友還用跟你彙報?他是一位常年隱居深山的人。這次來是為了看華洲賽。”
“這樣啊……”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還不能有朋友了?”
穆連海似乎有些生氣,又瞪了他一眼,然後打開桌上的飯盒,招呼沈沐曦過去吃飯。
“沐曦,快來吃飯,都是你愛吃的雞腿。爺爺還特意讓廚房給你做了很多口味……”
明曦在他和穆白之間來回看了一眼後,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穆哥的爺爺?”
“我才不想當他爺爺。”穆連海再次白了一眼自家孫子,然後滿臉笑容對明曦說
“沐曦,爺爺這輩子就缺女兒和孫女,乾脆你給我當我孫女吧!”
明曦回頭看了眼穆白,眨巴一下眼,靦腆地沒說話。
“沐曦,比完賽後,我這位老友想和你單獨聊聊。”
明曦一怔,點了點頭。
另一邊,青山蒼被峪長老扶到住的酒店。
“大長老,您怎麼了?”
青山蒼臉色很難看,努力壓下身體裡翻滾的氣血和“勢”。
過了很久,他那張蒼白的臉才慢慢變回原色。
聲音有些疲倦地說“這裡有兩位大武王。”
峪長老的眼裡浮上一絲畏懼。
“你去跟森峪他們說,這次比賽務必小心。”
“是……”
峪長老微彎著身子,點了下頭。
正說著,他們的房間外傳來敲門聲。
峪長老神色一緊,謹慎地走到門口,從貓眼裡看向外麵,是一位身穿酒店製服的保潔員。
他微微鬆了一口氣,直接打開房間。
“您好,客房服務,請問需要打掃房間嗎?”
峪長老剛要說不需要時,就看到一個漆黑的槍口從他手裡的白毛巾裡露出。
“你……”
保潔笑著用槍頂著峪長老的身子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