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突然笑了起來,“蠢死了。你不怕死嗎?”
“不怕。反正我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性取向正常。”
“……”
穆乙的臉垮到幽怨,小聲嘀咕“爺,我沒開玩笑……”
“知道了,開車。”
穆乙眼裡浮上一絲亮光,立即轉身重新將車開起。
克雷爾·夏普開完會隻給穆白回了一條信息
爆破人這件事屬於古武界的事了,需要中級監管者裁定,我們不能插手。
bck謝了,幫我報個案……
克雷爾·夏普愣住了,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切全看總局那位中級監管者的意思。
古武界的裁定並不像世俗界有各國法律做支撐,而是主觀意願偏大。
如果bck的未婚妻有廢掉一個初級監管者的實力,那麼她也有廢掉其他監管者的實力。
所以這個裁定不一定真的會對她不利。
爆破人這件事不一定是壞結果。
另一邊。
一座不大的孤島上,駛來一艘普通的小型客船。
船的甲板上有一位身穿白衣的男人,背著布包,背手而立。
他的打扮很複古,潑墨般的長發被一隻翠玉簪子固定在腦後,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跑,腰間束帶還掛著一個價值不菲的玉牌。
他的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從上船後,就一直站在船頭甲板看海。
一開始船長以為他是某個有傳承的古武世家的人,因為他這種裝束並不少見,他拉得客人全是去島上的重刑國際監獄探親的人。
這些人基本都是古武界的人,而且很多隱世家族的人穿著就是比較複古傳統。
但是看了一陣後,他發現此人可能腦子有病。
因為今天海上的風浪很大,有時會有海水濺到甲板上,但是此男竟然一動不動,連著被海水潑了好幾次了。
隨著客船靠岸,船長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
“船已靠岸,請各位客人拿好自己的物品有序下船。回程開船時間為下午2點,請準時到達這裡……”
這艘船是唯一連接大陸與這座孤島的交通工具,每天隻航行一次,乘客人數隻有20名,所以想要去探親的人都需要提前去東洲大陸的港口排隊,來晚了就隻能等第二天。
也有不懂規矩的人想要硬闖,但基本沒有成功過。
因為船上人的實力至少是大武宗。
“甲板上的客人,你該下船了。”船長有些無語地又提醒了一句。
但男人依舊沒有動,像是化成了雕像。
船長放下對講機,打開駕駛室向甲板走去。
“客人,你該下船了……”
船長在走到距離男人兩步遠時,突然被一道無形的牆擋住了去路。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客人……”
也許離得近了,他才發現此人身上的白衣光滑如絲,竟然沒沾一滴海水。
又過了十幾分鐘,船上男人的氣勢突然有了變化,似乎要突破。
船長的身子迅速向後退,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這是從哪來的高手?
緊接著,男人終於有了動作,抬手在自己身上的幾個穴位迅速點了幾下,壓下了這次的突破。
然後一撩長袍,直接躍起,向岸邊掠去。
船長的眼睛驀然睜大。
這艘船距離岸邊有一定的距離,他竟然踏海而去,並成功地跳上岸邊。
這是監管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