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生麵無波瀾地撕下一片魔法布料,將其環繞在雙眼,手中緊握著一把鐵鑄的巫師椅。
“現在,我會問你問題,你必須誠實地回答。任何謊言或是冗言,我將用魔法懲罰你。”
“首先,是誰命令你這麼做的,或者是你自願行動的?”
馮望京咬緊牙關,“有種你現在就用魔法對付我,看馮家的人會不會放過你!”
話音未落,李楚生高舉鐵椅,狠狠地砸向地麵!金屬撞擊的巨響刺耳,暖氣片火花四濺,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椅腳與馮望京的額頭僅僅相差毫厘,若是李楚生的手稍有顫抖,馮望京的頭顱恐怕就會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破裂。
馮望京驚恐尖叫,顫抖之間,兩條淡黃的液體流下,他的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李楚生平靜地重複道“再說一次,誰指示你這麼做的,還是你自己擅自行動的?”
“是周勝南!前兩天我和周勝南一同飲酒,商議要向他複仇!”
李楚生微微頷首,“很好。當初設局陷害我妹妹的三人,他們叫什麼名字?”
馮望京恐懼地閉上眼睛,毫不猶豫地回答“其中之一叫沈萱萱,另外兩個情婦的名字我不知道,但她肯定清楚!”
聞言,李楚生的嘴角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放下椅子,解下了蒙眼的布料。
全身冷汗淋漓的馮望京這才鬆了口氣,連忙解釋“李總,今天的事情,與我關聯不大,主要是周勝南強迫我這麼做的!”
此時,一群身穿歌劇院守衛製服的人,在張三青的帶領下蜂擁進房間。
馮望京見到他們,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大聲呼救“快幫我阻止這個瘋子!”
然而,那些守衛隻是冷漠地注視著馮望京,無動於衷。
馮望京生怕李楚生突然施法,急促地喊道“誰要是能製住李楚生,我就給他一百金幣!”
李楚生冷笑一聲“即使你要對付我,你也應該先搞清楚這裡是哪個勢力的地盤。”
張三青搓著手,“大哥,這小子怎麼辦?”
李楚生擺了擺手,“送到執法者那裡去。”
床頭的魔法影像機記錄下了馮望京的所有犯罪過程,人證物證俱全,他無法逃脫製裁。
那些持著巫術錘子到歌劇院挑釁的混混,李楚生的行為完全屬於正當自衛,無需承擔任何責任。
就在眾人押著像死豬般的馮望京下樓時,李楚生注意到樓下站著的劉慶祝。
“胖小子,你跟過來湊什麼熱鬨?”
劉慶祝背著一個小藥箱,呆滯地答道“聽張三青說你膝蓋受傷了,我來幫你治療。”
這張三青,還真夠細心的。
突然,李楚生腦中閃現了一個念頭,急忙朝正在將馮望京抬上車的張三青喊道“等等!”
旋即,李楚生攬住劉慶祝的肩頭,兩人頭顱湊近,低語了半晌,神秘的咒語交織在空氣中。
突然,劉慶祝猛然掙脫,衝向門口,“不可,習醫是為了拯救,我不能涉足傷害他人的邪惡!”
“肥仔,給我回來!”
李楚生緊跟其後,拽住了劉慶祝豐滿的耳垂,“你不必動手,隻要告訴我方法!”
劉慶祝依舊搖頭如撥浪鼓,“不成,人體靈樞你未通曉,教你也無濟於事。”
“此事無需你顧慮!”
劉慶祝麵帶困擾,還是悄悄對李楚生說了幾句,隨後從囊袋中取出一根粗大的銀質魔針。
回溯往昔,李楚生初涉魔法修行,首先研習的便是人體靈樞奧秘。
李楚生藏起銀針於指間縫隙,立於馮望京身後,對準尾椎左上方寸許處,疾速刺入又迅疾抽出。
魔針嵌入穴位,手法精準,疼痛感微乎其微。
動作隱秘,連張三青等人也未能覺察他的舉動。
張三青驚訝問道“李首領,若還不解氣,我們兄弟揍他一頓再走如何?”
李楚生淡然一笑,輕拍馮望京的肩膀,“進去後好好改造自己。”
馮望京一臉茫然,被送上了車。
歸途,目光銳利的東方憐人捕捉到了李楚生的細微動作,疑惑問道“楚生哥哥,你對馮望京做了什麼?”
李楚生笑道“此事不必多問,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簡單一針,秘密僅李楚生和劉慶祝知曉其中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