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守衛連忙抬起哀號的馮鶴翔離開,李楚生則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他方才出手皆有分寸,僅讓馮鶴翔受了輕傷。
身為性侵犯父親的馮鶴翔帶人上門挑釁遭反擊,哪怕申訴到天涯海角,也難尋公正。
況且,珠州有孫誠基坐鎮,馮家不可能在法律上掀起絲毫風浪。
陳采薇洞察了其中的奧秘,“你在故意激怒馮鶴翔?”
“是的。”
“為何?”
李楚生淡然一笑“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在異域,有一種巨大的水牛,常被一種拳頭大小的魔蝠吸血致死。”
陳采薇困惑“魔蝠數量眾多?”
“不,很少。”
“那它們每次吸血量極大?”
“恰恰相反,所有魔蝠吸血總量不及水牛體內血液的二十分之一,遠未達到致死程度。”
陳采薇更感迷惑“那水牛是如何死去的?”
“說來,這水牛其實是自取滅亡。”
李楚生緩緩敘述“魔蝠吸血時,水牛痛苦瘙癢,會狂亂地衝撞,企圖殺死魔蝠。”
“失控的水牛最終因憤怒,一頭撞向石壁,喪生於自暴自棄。”
“欲使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當馮鶴翔陷入瘋狂攻擊我們的時刻,便是他的末日。”
陳采薇深思熟慮,久久無言。
離開歐城彆墅,馮鶴翔不顧自身傷勢,草草包紮後,立刻驅車前往幽冥看守所。
由於馮鶴翔的申訴,馮望京並未被定罪入獄,而是被關押在看守所內。
馮望京被召出,父子相見,他頓時淚如雨下。
“爸,求你救我出去,裡麵的人知道我是因性侵被抓,都往死裡打我。”
"若你不施救,馮家血脈將斷絕於世!"
這句話觸動了馮鶴翔內心的創傷,他臉色蒼白地追問"我聽聞李楚生言,你的龍威已逝,此言可真?"
馮望京的目光閃爍不定,"父親,他是信口開河,我一切都安好!"
昔日在戰鬥中,李楚生並未攻擊馮望京的要害。加之他平日放縱無度,依賴秘藥維係生命。
因此,關於體衰之事,他從未懷疑過李楚生的意圖。
馮鶴翔一眼識破兒子的偽裝,憤怒地甩了他一耳光,"給我說實話,彆耍花招!"
馮望京哭泣起來,"你就殺了我吧!就算我活著,也無法為馮家延續香火!"
"實在無策,你就再生一個繼承人吧!"
馮鶴翔心如刀割,再次揮手,"若我能育子,還需要你何用!"
因馮望京的生育難題,馮鶴翔向神秘法師提出請求,希望能進入監獄為馮望京療愈。
一日之間,馮鶴翔竭儘全力動員人脈,召集了六位名震遐邇的法師。
所有法師皆一致認為,馮望京遭受神經衰敗之詛咒,永失繁衍與男子氣概之能力。
入夜八點,隨著最後一位法師離去,馮鶴翔如行屍走肉般走出魔法守衛所。他邁步出石階之際,仿佛一夜白頭,用深沉沙啞的聲音嘶吼"李楚生,我必將你分屍萬段!"
一小時後,李楚生收到了陳婧從傳送陣發來的信息。
信中寫道馮鶴翔動用了慶城所有流動的魔法金幣,總計五百三十萬枚,意圖全麵摧毀城建集團,並著手瓦解快餐業。
依你目前的金幣流轉,馮鶴翔用價格戰爭消滅你,隻需一個月,務必提高警惕。
李楚生問身邊的陳采薇"我們現在還有多少流動的魔法金幣?"
"不足五十萬枚。"
陳采薇眉頭緊鎖,"五十萬對五百三十萬,無異於以卵擊石,你有何打算?"
"尚未知曉。"
李楚生淡然道"此次來珠州,我已達成目標,明日即將返回慶城。"
"不論何種手段,你必須保證珠州的生意至少支撐兩個月。"
陳采薇猶豫許久,終於堅定決心,咬牙道"我明白了!"
實情比表麵更為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