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這座密室，每一塊牆麵，其實就是一道陣勢，無形中凝聚了一道陣法，這道陣法，正在消解。
隻有牆麵上凝聚的偽修羅紋足夠多，便會消解得更快。
所以，我們被丟入這裡，為的，就是儘早攢夠足夠數量的修羅紋。”
“什麼？”
“你怎麼知道？”
不僅僅是玄摩、袁敬白還有那女子看著他，連那些爭執中的新老生，都等待著他解釋。
“很不巧，這道陣勢，我剛好知道。”這是牧青的解釋，“這道陣勢，很玄妙。
就是有人告訴你，它是什麼，你知道了，所以就能知道。
而你不知道他是什麼，那你永遠也不可能自己悟到。
就好比，你不認識一個物件，你並不知道它是實物還是材料。也許某一天，有人告訴你，它其實是坨翔。
但事實上呢？它真就是一坨翔。”
眾人皺起眉頭。
“這樣吧，假如，一個外星人來到我們的世界，這個外星人種族，不分雄雌。
所以他或許並不知道我們人類，是分男女的，你指著女的告訴它，那是男的，你指著男的告訴它，那是女的，然後它的意識就會照著你的科普去認為。”
“意識障。”女子忽然提出一個詞來，“知我者知之，不知我者不可知。
這是“空無”！”
牧青看向女子，自己可是靠著那枚神秘金種的傳承而知曉的，這女子怎麼會知道？
他平和的問道“還未請教？”
“我叫蘇蝶衣。”女子回答，但表情上，充滿著期待，期待牧青繼續解說下去，“這是不是“空無”之法？”
蘇蝶衣？
眾人一驚，他們隻聞其名，未見過其人，難怪有如此見識，這可是一位七級資深符師。
“符藝學院第一特招蘇蝶衣？”
蘇蝶衣點點頭，目光迫切的看向牧青。
“沒錯。”牧青點頭，“便是“空無”，無我所空，空我所無，是聖人不明，神人有惑。
這種認知障，是先天就在那裡的，不需要解釋，知道的就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天地之大，無所不有，果然神奇。
所以，我們現在算是知道了嗎？”許日熙走了過來，他剛剛舌戰群儒，現在大家都停了，隻好過來跟牧青插個話。
“並卵。”牧青翻了個白眼，有這麼容易，那還算什麼“空無。”
“你們隻是知道有這種存在，可你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麼樣的陣勢，如何連構，如何引動天地大勢。
說白了，你們不通陣勢，也不知道它長啥樣，所以，你們依舊不可能知道它，不可直視，不可察覺，不可感知。”
“是的。”蘇蝶衣點點頭，“空無這種陣勢，有五千零四十八種變勢，合一藏之數，故而又被稱之為無藏之法。
哪怕我知曉其中三道變勢，但這座這座墓宮之中的空無，並非我熟知的三種之中任何一種，所以，我也依舊無法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