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沉迷+番外!
蘇倪從手包拿出一個浮雕木匣,匣子裡裝了一對純淨高潔的珍珠耳環。
“不逗你了,給我們最美麗的新娘子添妝。”蘇倪彎唇微笑,替她帶上了那對珍珠耳環。
絲綢質感的南洋澳白珍珠耳環,珍珠上是白鑽和豔彩藍鑽聚結交疊的飛天造型,活靈活現,婀娜動人。
“蘇姨,你還是少看點古裝劇吧。”虞清雨側過臉看向鏡子裡笑意瑩瑩的蘇倪,還有自己耳垂上那對瑩潤有光的珍珠耳環。
“添妝怎麼了?這多好的送禮物由頭。”蘇倪整理了下虞清雨的碎發,溫婉而笑,“放心,是我的私藏品,沒用你爸的錢。”
虞清雨對上蘇倪含笑的眼睛,不由唇線弧度更深。
“是我前兩年演出《飛天》舞劇的時候,請人專門訂做的。”
“蘇姨。”虞清雨手指勾著搭在她肩上的蘇倪的尾指,輕輕晃了晃,笑著撒嬌,“謝謝蘇姨的耳環,我很喜歡。”
因為職業追求,蘇倪是堅定的丁克主義,在她的人生中,舞蹈比婚姻生子重要得多。但也有例外,她對自幼喪母的繼女傾注了所有疼愛與憐惜。
蘇倪笑了聲,坐在她身側的楠木方凳上,雙腿交疊,旗袍裙片自然地垂落下來,一舉一動間儘是優雅。
她回握住虞清雨的手掌,落下一聲淺淺歎息。
“清雨,以後和執銳那孩子斷了吧。”
手指下意識地縮緊,剛做好的婚甲刮過蘇倪的掌心,指甲劈裂開的尖銳刺痛一陣陣向心房處攀爬。
“蘇姨……”
虞清雨麵上的笑容僵住,想要解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解釋什麼。
也是,婚禮前一天跑去那個城郊老舊小區的,確實是她。
蘇倪隻是搖頭“老張畢竟是你爸的人,他在虞家乾了二十多年。這次我攔住了,下次就不一定了。”
虞清雨眉心微擰,略有些恍惚。
蘇倪語重心長“清雨,成婚了,你就不單隻是你了。”
虞清雨眼尾落了下去,默默低喟一口氣。
“我知道你心裡不願意。”蘇倪揉捏著她蔥白的細指,聲音溫和。
卻被虞清雨打斷。
她眉眼輕抬,細霧朦朧浮在瞳仁上,腰背坐得筆直,精巧纖細的肩線,向下是裙撐帶起來曳地婚紗。
美麗是有代價的,她今天的婚紗真的很重,勒得她肩背酸脹。
鏡子裡映照的笑容卻依然明麗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