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沉迷+番外!
“謝總,你不像是被太太拿捏的樣子。”
淡漠眉眼清雋舒展,他第四次看向精致昂貴腕表,若有若無地勾起唇角“那你看錯了。”
“我比較俗氣,自然太太重要。”
andy是懂一些中文的,但隻停留在很淺顯的表麵上,他絞儘腦汁想了一個句俗語回敬給謝柏彥——
“那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他仰頭喝下杯中的紅酒“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顧家的好男人。”
“顧家的好男人”回到?酒店的時候,房間的燈亮著,似有似無的一點酒香襲來。
他的眉心深折,似乎是紅酒的味道。
目光折過玄關?,隻著單薄黑色睡裙的女人正坐在餐桌前,輕輕晃著手中的杯子,深紅色的汁液攀過透明的玻璃杯,顏色灼燙他的視線。
“虞清雨,我記得昨天剛跟你簽訂過協議的吧。”係得優雅端方的領結被扯下,隨手丟到?一邊,聲線染上幾分薄涼,“想要喝酒也沒關?係,起碼身邊要有人陪。”
虞清雨循聲望了過去,清透曈底漾起一絲波瀾。
緊跟著,腕表同樣被解下,落在餐桌上,清脆的聲響,她的眉梢不由跟著一跳。
眸間清光隻跟著他的身影挪動,一顆一顆被解開?的襯衫扣子,半垂下的襯衫領口,將?拉近的距離扯入了非禮勿視的範疇。
低啞的聲線壓下,帶著幾分凜然的警告“你知道喝醉了有多危險,這裡是法國,你也知道治安不好,街上有多少?流浪漢,又有多少?難民小偷……”
虞清雨怔住,愣愣地抬眼看向懸在她頭頂的清雋冷麵,周身環繞的淩然氣息,毫無收斂的睥睨之色,仿佛經年不化的寒冰,滲著冷冽的涼意?。
她咬了咬唇,水潤的眸子輕眨,幾分無辜“可我沒喝啊……”
虞清雨將?放在桌角的香薰推到?了他麵前,一道影影綽綽的燭光在兩個人之間隔開?距離,輕渺而?上的白煙,帶著綿長的清香。
“我隻是在回來的路上買了一個香薰,廣告標語是無酒精的紅酒味,我就回來試了試。”
至於裝著深紅色液體的杯子,她端起杯子送到?了他的嘴邊“是樹莓汁。”
透明的玻璃杯被強行壓在他的薄唇上,那上麵還帶著一點殘留的口紅印,在輕晃中摩挲處一點熱度。
滯了幾秒。
謝柏彥修長冷玉的指骨輕輕推開?眼前的玻璃杯,低身吹滅了桌上的那隻香薰,漠然揉了揉眉心,神色幾分懶怠。
“抱歉,今天有點累。”他望著香薰被熄滅後,那一點渺渺直上的青煙,心緒微亂。
無酒精的紅酒味嗎?
怎麼有幾分醺然迷醉在緩緩漫上。
“你在關?心我?”虞清雨歪了歪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拉開?她身側的椅子,謝柏彥懶懶靠在椅背上,長睫半垂,聲線冷清“你是我的太太。”
“關?心你是我的畢生課題。”如?玉般清潤的聲線淺淺落下。
虞清雨恍然一怔,下意?識轉頭,望進他一汪邃暗深海的眸底。
怦然的心跳被不斷放大,有規律的加速,在耳邊響徹。
低頭喝了口微酸的樹莓汁,她清了清嗓子“你今天送的珠寶,我很喜歡。”
回到?酒店看到?在客廳桌上整整齊齊擺放的珠寶首飾還有高?奢挎包,刹那間的悅然是掩飾不住的。
“客氣了,謝太太。”一句話又將?兩個人的距離拉回最開?始的友好,“吃晚餐了嗎?”
好像是例行安排似的日常問詢。
氣氛在暗昧中歸於心照不宣的古怪。
“沒。”虞清雨搖搖頭,“沒什麼胃口。”
褪去最初的怔然,她表情有些淡,眸光似有似無地落在他交叉而?握的冷白指骨上,一枚躺在清健腕骨上的紅痣,帶來一點彆樣的色澤。
深深歎了口氣,虞清雨托著腮,眸光微頓,更靠近了他幾分。
“你在不高?興?”謝柏彥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
虞清雨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明顯嗎?”
謝柏彥靜靜端詳她幾息,默不作?聲拿出手機悄敲敲打打,似是發?送了條消息。
大概是那隻紅酒味香薰真的不太對勁,她莫名有些頭暈腦脹,視線像是加上了一道鎖,牢牢的黏在了謝柏彥的身上,一錯不錯。
收了手機,謝柏彥側頭,對上她灼然的視線,薄唇溢出淡聲“要聊聊嗎?”
虞清雨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紅唇微張,幾分恍惚“你居然想要當知心先生?”
日理?萬機的謝先生居然也會這麼好心地想要沉入俗世,聽聽他人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