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沉迷+番外!
像是窺探半分天光,在那沉定的黑眸注視下,她慢慢閉上?了眼睛,睫羽在戰栗中?微抖,連呼吸也下意識屏住。
可無孔不入的冷香將她籠罩,紅唇微張,似是想要偷取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而後是探入唇齒間的柔軟,勾著?她的,刮過?皓白牙齒,一點刺痛糅在溫熱濕濘之中?,漸漸褪去?,隻剩綿軟脫力的炙吻。
她還踩在謝柏彥的腳麵?上?,令人昏眩的迷離將一切理智打破。
不知什麼?時候,手指已然攀上?他?的襯衫,細指間纏著?他?的領帶,攥得很緊,謝柏彥順著?她的力道,徐徐壓下。
退無可退,她倒在了沙發上?,身前的男人將她壓進懷裡?,衣裙微亂,一點瓷白亂了眸光。
柔美婀娜的曲線盛放在他?的掌心?,混亂的呼吸聲夾著?一點喘息清晰入耳,莫名浪潮湧上?心?頭,帶著?蓬勃的熱度,躍上?臉頰。
紅了又紅的胭脂色,好似也暈染到另一個人的麵?上?。
手指緊了又緊,窒息般的錯覺讓她喪失所有抵抗。
虞清雨的手臂虛靠在他?的胸膛,卻沒?有一點力氣推開,像是叢叢蘆葦,細風輕晃,折彎了腰,隻能迎上?他?所有強勢。
“小魚。”一點清潤繾綣的溫聲在耳畔纏繞。
一顆水珠滴落在平靜的湖麵?,叮一聲將所有靡麗霧氣揮散。
虞清雨顫著?眸,緩緩定睛,望進他?的瞳底,謝柏彥黑曜般深眸似乎也蒙上?一層霧色,旖旎繚繞,勾人心?弦。
她心?底的那根弦驀地斷了。
停在他?的領口的指尖跟著?她輕震的瞳孔一同攥緊,無意識地劃過?他?的頸側。
一道細細的紅痕落下。
同他?定在她濕潤唇色上?的視線一起。
謝柏彥的作息習慣一向規律,無論換了時差或是地點,都嚴格執行。
虞清雨醒的時候,他?已經結束晨間鍛煉,帶著?一身潮氣從浴室走出來。
襯衫剛係上?幾個扣子,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謝柏彥回頭望過?去?,正看見虞清雨捂著?唇幾分恍惚地坐起身。
單薄的睡裙幾分淩亂,被子卷在細直的長腿間,柔膩的膚色晃人眼。
“還早,太太可以?再睡一會兒。”聲線很輕。
原隻是一句善意的建議,聽在虞清雨耳中?像帶著?刺,她的眉眼半闔,精巧絕倫的五官都皺起。
“我在你眼裡?就是天天隻知道睡大覺的懶人是嗎?我難道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剛剛睡醒,聲音還溫糯軟軟的,卻已經開始無差彆攻擊了。
謝柏彥微微挑眉,薄唇掛上?一點笑痕,差點忘了虞清雨的起床氣很大。
指腹輕輕觸著?微腫的紅唇,虞清雨掀開眼皮斜睨著?他?,在他?很是平靜地係上?鎖骨下的扣子時,火氣又添了幾分。
“謝柏彥,你是貓吧,我的嘴唇都被你咬腫了。”
記得小時候,她去?喂老宅附近的流浪貓,虞清雨拿著?貓條去?引小區裡?最肥的大黑貓去?吃飯,聽說它是這片區域的小頭目,不太好惹。
事實證明,確實不太好惹,大黑貓嗷嗚一口繞過?了貓條,狠狠地咬上?了她的手指。
有人比那隻大黑貓還討厭。
很不留情地咬了她的唇。
謝柏彥慵懶隨意地垂眸,薄唇緩緩翹起,冷白指骨鬆開正欲係上?的最頂端的那枚扣子“可能有人比我更像貓。”
領口場下,半遮半掩的一道血痕臥在他?的頸側。
格外顯眼。
無聲的安靜,讓昨晚許多片段重回眼前。
虞清雨僵直地彆開視線,拍了拍自己的臉,嘴裡?還在憤憤不滿地嘟囔著?“可是那道紅痕都被你襯衫擋住了,我又遮不住,你讓我這樣怎麼?出門?見人?”
“那便不出門?。”謝柏彥很是誠懇地給出意見。
虞清雨好似看透了他?的本質,恨恨指責“果然,你就隻想把我金屋藏嬌。”
謝柏彥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他?正挑選著?今日的領帶,長指撥弄著?,腕側的那枚紅痣如那道紅痕一樣灼眼。
虞清雨的目光不知什麼?時候回轉了過?去?,看著?他?的動?作,忽然開口“係那條灰紫色的。”
聲音裡?還帶著?悶氣,紅唇微微嘟著?,但?並不妨礙她對他?指手畫腳。
謝柏彥倒也順從,撚著?領帶在頸間比劃了一下“顏色有些跳,不夠沉穩。”
“你平時工作眼鏡一壓,誰還會去?說你不沉著?。”虞清雨最是受不了他?每日恒久不變的黑與白,明明是還不到三十?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