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沉迷+番外!
動作也失去了一貫的淡定,帶著幾分慌張,她眼睛都不敢瞥過去,隻亂七八糟地重新將身上的套裙整理好。
“你自己?解決一下吧。”
視線閃躲,她咽了咽嗓子,不敢去看謝柏彥的神情“那個什麼頻率太多,對你身體不好,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三十多歲人?了,也該注意注意保養了。”
“二十八。”帶著幾分啞意的嗓音,漫不經心地糾正她。
“二十八也不年輕了。”虞清雨悄悄偏過去一點餘光,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再加上他頸上一點隱隱約約的紅痕,莫名?生出?一種不羈清冷的美感。
她心尖猛地一跳,手指微顫,推開麵前的男人?。
“你要是今晚敢阻攔我明天的瑜伽計劃,就?不要進我的房間了。”
說一不二,這段時間因為謝柏彥,都不知道已經耽誤她多少?次清晨瑜伽了。
虞清雨推開車門,麵上尤帶著幾分嬌意,輕描淡寫地望著他散漫的神色,連漫不經心整理衣物的動作也攜著幾分優雅風度。
這男人?似乎也不能過分縱著,虞清雨不知怎麼得出?的結論。
她驕矜地揚起下巴,施施然離開。
港城的冬天,沒有北方的寒冷,隻是更偏潮濕。
失了暖氣?,似乎怎麼都不太舒坦,雖然氣?溫並不低。
虞清雨還是從魏成哲口中得知,那日之後,彭稚檀的合同被謝柏彥解決了,在他的安排下,彭稚檀進一家港城正規老牌經紀公司,有專業的經紀人?帶他。
至於?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謝柏彥不會阻攔,但也不會支持。
他是自小獨立在外打拚創業過的人?,更明白?這種事該由?謝柏珊自己?做下決定。
謝柏珊不是經商的料,在不斷的質疑聲中,偏偏為了證明這段感情的,聽從謝夫人?的安排進了謝氏實習。
虞清雨幾乎每天都會準時收到她的各種吐槽。
公司製度嚴苛,加班太累,又或者上下級關係難處,林林總總,總之很不愉快的實習經曆。
虞清雨不止一次勸她“要不,彆做了吧,這樣你也不開心。”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用一條死路,來證明其他道路的正確性?的。
但謝柏珊很是堅持,她隻有一個念頭“我必須得讓我媽看到我的決心。”
大小姐第一次用功努力,是為了爭取一段幾乎所有人?都反對的自由?戀愛。
虞清雨不知道該不該支持。
她最近也有自己?的煩心事,《從四十到十》的譯本翻譯過程並不是一帆風順,翻譯小說這件事遠沒有她想象得那麼簡單。
關於?小說中第二部分的四十歲,虞清雨翻譯得很快,大概是在那段時間裡,主人?公已經進入了富足的生活狀態,她很容易找到那種狀態,筆下的文字似乎也帶著生氣?。
反而在第一部分十歲,她總是拿捏不住那種感覺。
可能是因為年歲差得有些遠,也有可能是發過難民聚集地的那種環境讓她沒有實感。
小說讀後感和落在紙張上的譯文,還是有很大區彆。
虞清雨苦惱了幾天,決定換個環境,最近她每日準時去基金會報道。
先在公司處理一些自己?不擅長領域的事宜,再去做筆譯的時候,仿佛就?容易了很多。
路上下了點小雨,給港城的冬季更添上了幾分陰冷,虞清雨順便捎上了在公司門口打車的陳澄。
她們年歲相?仿,話題也投機。
路上車輛不多,當拐進小路的時候,轎車忽然停住了。
虞清雨分神向前望了一眼,明亮的遠光燈照得她幾乎睜不開眼“怎麼回事?”
司機下車查看後,匆忙回來“太太,是有人?車子壞了,擋在前麵,我們過不去。”
虞清雨撩起眼皮,聚神去看。
像是有所指引一般,她抬眼的那一瞬間,車窗外的遠光燈驀地滅了。
目光在空中虛虛停了一瞬,昏暗路燈下,不遠處那人?的高挑削瘦身影被徐徐送入她的視野。
隻著一件白?色襯衫,清瘦的男人?微微靠在車前,頸間的銀鏈爍著冷光,皮鞋踩在路上的水灣之中,閃著破碎的水色映照在他眸底,讓很多情意宣泄而出?。
在港城的冬夜靜靜流淌。
這人?她怎麼會不認識呢。
陳澄皺了皺眉“太太,我去處理。”
“我去吧。”
虞清雨抿了抿唇,將身上風衣扣子係上,推開車門,踩著蜿蜒水光向前兩步。
“你怎麼在這裡?”平靜無波的口吻,沒有任何欣喜或者嫌惡之外的情緒,似乎隻是一句平平淡淡的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