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並沒有等太久,也可以說是那些人魯莽愚笨的程度遠超想象。
他們在鐮倉的邊界處,一處荒廢的養殖場,周邊臨海。
濱口元久特地選這個地方,就是因為收尾方便,不用太過浪費時間。
他是一分一秒也忍不住了,讓這些狗東西踩在他頭上說話,簡直是一種恥辱。
濱口元久犯事出去避了幾年,脾氣可一點兒都沒有變化,外頭開放又混亂,隻要有足夠的錢,想要做什麼都可以。他甚至還學會了一點兒新招數。
正好,就拿這幾個家夥練練手吧。
真田苓和服部平次在遠處拿著望遠鏡盯梢,他們並不打算提前入場,這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進去隻會打草驚蛇,一個人也抓不住。
服部平次低聲念叨著,“這個混蛋是想乾什麼?”
真田苓沒吱聲,但是看情況肯定不是小打小鬨。
“再等等。”至少要等見血了再說。
濱口元久的傳出去的名聲果然不是白來的,效率就是快,真沒讓他們等太久。
門倉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是血的人,還有被繩索勒住脖子,舌頭都吐出來了,就差一口氣的人。
真田苓靜候了五分鐘,眼看事態發展越發血腥起來,眼底深入不起半絲波瀾,“阿大。”
阿大:“明白。”
阿大招呼跟過來的警員,比了一個進攻的手勢。
“所有人,不許動,警察!”
場內被鮮血刺激正上頭的人們,在短暫的錯愣後慌亂了起來,畢竟,他們心知自己的行為是在犯法。
自己私底下想怎麼猖狂都可以,但他們或多或少被長輩壓著,沒有舞到警察麵前。
到是濱口元久,推了幾個小弟出去擋箭,自己溜得比兔子還快。
真田苓:“讓他跑。”
阿大順手攔住了正要追過去的警員,“彆管他,先把這些人抓起來。”
“地上那幾個看看有氣沒氣,叫救護車過來。”
濱口元久跑出來後看了看身後沒有人追過來,扶著膝蓋大喘氣,額上冷汗津津,某些原因,他的身體不太好。
濱口元久咒罵了幾句臭警察,正要掏出手機來給他爹打電話過來救命,心底突然顫了一下,一種不知名的恐懼油然而生。
不等濱口元久發現些什麼,脖頸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濱口元久眼前一黑,整個人栽了下去。
服部平次伸腳碰了碰,胸膛還有起伏,人應該沒事。
真田苓手裡拎著棒球棍,“你在看什麼。”
服部平次咳了一聲,“沒什麼沒什麼。”
“對了,咱們就這麼把他帶走嗎?”
真田苓表情茫然,“什麼帶走,不是他自己逃跑了,我們全力追捕三天才將人找到嗎?”
服部平次:“”
理智告訴他這麼做是不對的。
良心告訴他這麼做可以忽視。
真田苓有分寸,她不會做那些嚴刑逼供的事情,隻不過是把人關小黑屋,吊著命,餓不死的,也不會動他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