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走之前我需要先問一問,你有美國的駕駛證嗎?”
真田苓伸手開車門的動作卡住,她有,真的有,隻不過是曾經。
的,趕明兒她就去考一個。
看著僵持的場景,跡部景吾默默出聲,“不如讓我來吧,我有駕照。”
汽車慢慢駛離市中心,真田苓也冷靜下來了,其實受傷這種事情,對在他們這一行工作的人來說,實在是家常便飯了。
那時候,她和喬,當然她居多,一個接一個的進醫院,都快養活一個部門了。
這些情況,她怎麼不理解,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喬受傷,她自己無所謂,經得住人不死就行,喬那麼大歲數了,還要奔波在第一線,新人上不來,一個個的都乾什麼吃的。
真田苓實在是有些惱火,越想越火,但看著喬溫和慈善的笑容,又慢慢的平靜下來,算了,在工作救人這一點兒上,誰都攔不住喬的決定。
跡部景吾開車間隙悄悄往後視鏡看了好幾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看著那位喬先生,總覺得某些角度更苓很像。
隻是不知道這分相似,到底是誰更像誰。
小汽車開進車庫停下,跡部景吾往下收拾東西,聽苓的意見並沒有拿太多,但也不少就是了。
客氣歸客氣,該有的禮貌不能少,喬先生在真田苓心裡的分量太重,重到跡部景吾生怕有哪裡做的不到位。
重回故地,真田苓還是有些恍惚,從生到死,這棟房子依然存在,安安靜靜的送走了其中的主人。
喬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多問,隻道了幾個字,“到家了。”
真田苓眼神晃了晃,手指用力扣緊了門框,最初的最初,就是這幾個字。
真田苓剛被救出來的心理素質,大部分人都建議直接送去精神病院,那邊更專業,會得到妥善的安置。
隻有喬,一錘定音,在得到同意之後,執意要帶走真田苓,不管後續會遇到怎樣的麻煩,這個孩子他必須帶走。
真田苓輕聲道,“是,到家了。”
喬在廚房還真提前備好了一些食材,做兩手準備,不管是哪一種都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遠道而來,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
“這位...景吾,你有什麼忌口嗎?”
跡部景吾:“沒有什麼忌口的,都可以吃。”
真田苓解了外套,袖口向上挽起,“我來幫忙打下手。”
跡部景吾悄聲問真田苓這個時候他能做什麼。
他對自己還是比較了解的,在沒有廚師存在的情況下,不要貿然進入廚房。
真田苓目光巡視了一圈,“你不是帶了瓶酒嗎?酒杯在那邊,開了醒酒。”
跡部景吾確認好位置,點頭應下,這個沒問題。
其他的或許不怎麼擅長,但真田苓的刀工相當可以,喬鼓掌稱讚。
然後趁那位小友不注意,低聲道,“看樣子,你很喜歡那個孩子。”
真田苓側目,怎麼看出來的?
喬笑了笑,“不一樣的。”
你看他的眼神,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