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開始圍著真田苓轉圈,手電筒往她後腦勺的位置多照了幾下,“你怎麼樣,有事沒事,掉下來的時候磕到腦袋了嗎?”
“身上呢?有沒有磕碰的地方,胳膊腿有沒有事?”
真田苓坐在石塊上一動不動,“我沒事。”
見他不放心的樣子,又補充道,“真沒事,阿大護住我了,沒什麼問題的。”
工藤新一扭頭看向一旁守著的阿大,這才注意到他臉上也帶傷了,也順帶的掃到了阿大腳邊那一坨東西,這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阿大伸腳踢了下,秋元景配合的痛吟了一聲,示意人還活著,“沒大問題,放心吧。”
真田苓攤手,“放心了吧。”
工藤新一把手電聚集在真田苓的掌心,上麵是一處刮痕,滲著絲絲的血跡。
真田苓默默收回了手,差點忘記了,“咱們講點道理好吧,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毫發無傷,這些小瑕疵就不要在意了。”
工藤新一雙眼緊緊盯著真田苓,“你是...怎麼會跟秋元景同時掉下去的。”
“我記得我提醒過你,不止一次,不要單獨靠近秋元景,不要跟他搭話。”
“你也向我保證了,你對這個人不感興趣。”
怎麼說呢,真田苓思索了下,“就是,一個意外。”
工藤新一冷笑一聲,他看起來是會相信這麼一個拙劣的解釋嗎?
真田苓無奈歎息一聲,“回去再給解釋,這裡人多眼雜。”
真田苓找借口似的向工藤身後不遠處一道道燈光看過去,“你找了警察幫忙嗎?來的人還不少啊。”
“對了,你手機接我用下,我打個電話。”
工藤新一愣了一瞬,猛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個,有個事我忘記告訴你了。”
見工藤新一遲疑的模樣,真田苓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工藤新一指了下身後,“找你的時候,碰見你對象了,然後就一道過來了。”
真田苓臉色微變,不僅僅是因為工藤新一的話,也是因為她已經看到人了。
跡部景吾的模樣著實談不上好字,風雪打濕了他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配著青白僵硬的臉色,像是剛從湖裡爬上來的水鬼。
跡部景吾隻是慢了幾步,山裡太難走,他不慎摔了幾次,就慢了那麼幾步,他已經聽完了全過程。
真田苓起身走過去,“你...”
跡部景吾隻覺得血液裡都像是融進了冰碴子一樣,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陣痛,他的牙齒都在不受控製的打顫,“...沒事吧?”
跡部景吾艱難的,竟然隻說出了這三個字,他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事想問,但那些話卻梗在喉嚨裡,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因為他想問的,他想知道的,都已經由另外一個說出口了,就差那麼幾步路。
真田苓握住他的手,也注意到了他此時的狼狽,忍不住道,“天氣這麼惡劣,你出來做什麼,我不會有事的。”
跡部景吾定定的看著真田苓,是了,就是這種感覺,跡部景吾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是一種排外感。
真田苓就那樣安靜的坐在石塊上避雪,不如更確切的說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