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的名字可不是你能隨便叫的。”墨笙染的聲音很淡。
兩人拿著話筒隔空喊話,一個生氣暴怒,一個張揚淡定,其他人都一臉懵。
……
拍賣會結束後,有工作人員把耳墜送了過來。
墨笙染看到那對耳墜靜靜地躺在首飾盒裡,腦海裡就會浮現出季淩雨當時設計這對耳墜時候的場景。
這是她記事起,離自己母親最近的一次。
思及此,心裡難免會有些觸動。
顧十安和肖恒被拍賣的主辦方請去談事了,估計要一會才回來。
工作人員剛走,九號包廂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沈漠一臉陰鷙地走了進來,“墨笙染,你今天彆想離開這!”
墨笙染慢條斯理地收起了首飾盒,將其放到淩楓的手上,然後慢悠悠地問道“跟你爹怎麼說話呢?”
說完這句話,墨笙染感覺到自己的額頭被一個黑漆漆的槍口抵住。
“墨笙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沈漠咬牙切齒道。
淩楓想要上前,被墨笙染攔住。
“我賭你的槍裡,沒有子彈。”墨笙染看了沈漠一眼,緩緩說道。
沈漠麵色一滯,愣了一下,槍裡確實沒有子彈,他拿槍對著她,想用性命威脅她把那對耳墜交出來,
可就在他愣的一瞬間,淩楓快速上前,奪下槍,製服沈漠,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對你爹客氣點。”墨笙染涼涼地看了沈漠一眼,就離開了。
淩楓拿起槍把彈夾打開,裡麵確實沒有子彈。
他冷笑了一下,把槍還給了沈漠,“沈少爺,技不如人就狗急跳牆。”
然後嘖了一聲,“不愧是沈家養出來的好兒子。”
說完這句話,淩楓也離開了。
顧十安和肖恒回到包廂的時候,裡麵一個人也沒有。
小野貓,跑的倒挺快。
“茶葉裝好送到我這裡來,我明天親自給她送過去。”顧十安吩咐肖恒。
……
墨笙染沒有等顧十安,她隻是給顧十安發了條信息說自己先走了。
“老大,明天就周一了,學校那邊沒事吧。”淩楓一邊開車一邊問。
墨笙染看了眼窗外,“沒事。”
淩楓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信息內容,對墨笙染說道“底下人彙報說,墨汐薇也來帝都了。”
“好啊。”墨笙染懶洋洋道。
“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淩楓吐槽道。
可不就是陰魂不散,墨笙染走哪她跟哪。
墨笙染淺淺的笑了一下,沒說話。
回到彆墅,墨笙染接到了金頓的電話。
“笙染,你的手術已經開始籌備了,你什麼時候需要?”金頓問道。
墨笙染想了想說道“不著急,等我消息吧。”
“我有點好奇,以前你不是總說身上的刀疤傷痕都是自己應當永遠銘記的記憶,怎麼現在突然又想去掉了?”
昨天晚上墨笙染突然給他打電話,請他安排有關於去除身上所有疤痕的手術。
墨笙染微愣,腦子裡突然閃過顧十安溫和的笑容,她緩緩說道“想穿裙子了。”
想穿那種可以將脖子和胳膊露出來的裙子。
想用最完美的模樣,去麵對那個溫和又有些野痞的男人。
金頓“……”
差點信了你的邪。
他知道墨笙染沒說實話,但也沒多問,隻是應了聲說道“你的皮膚受損嚴重,實驗室那邊的皮膚培養還要一段時間才好。”
他頓了頓,然後輕輕的開口,“染染,這相當於把你全身的皮膚都用刀剝離,然後再植入新的皮膚。你知道的,這很疼,麻藥都不能緩解的疼。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