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十二的名號在國際上太響了。
“墨小姐手眼通天,能成為東國的無冕之王,自然能和地下世界說上幾句話。”班尼已經打聽過了,還用了些手段。
三年前考特在東國聲名鵲起,從一個普普通通小混混,一躍成為東國所有勢力的老大。
考特的背後有一個叫的人,考特恭敬地稱其為博士。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墨笙染,她應該就是東國的無冕之王。
這個女孩,太複雜,誰都不知道她手裡還有多少底牌。
不得不讓人忌憚。
查了考特的資料之後,班尼更加確定,十二的事情,墨笙染一定有辦法解決。
“班尼先生,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墨笙染冷聲說道。
漆黑的眸子裡裹了些寒涼,其中九分狂,剩下的一分是邪。
她不喜歡被算計,就像現在這樣。
班尼神色一滯,他抬了抬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房間裡頓時就剩下四個人相對而坐。
“上屆總統沃茲在位時,重用扶持其他幾個家族,麥瑟雖然還是表麵上的印西第一家族,但其實內地裡,已經十分沒落了,所以這次景痕競選,我才會特意請十安過來助陣。”班尼的聲音有些蒼涼,又有些淒楚。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這些年忙於家族的事,欠景痕和若萱的太多太多,我不是個好父親,也不是個好的丈夫,我希望我還能保護他們,哪怕付出一切。”
他看向顧十安和墨笙染,神色微動,“隻要墨小姐願意為景痕說上一句,就是散儘家財,我也願意。”
“父親!”景痕眼眶微紅,他低吼了一聲說道。
一向高高在上承受彆人阿諛奉承的父親,也會有一天為了他,去低聲下氣求彆人。
墨笙染全程麵無表情,甚至比之前更冷了。
好一個苦肉計。
她和顧十安都沒有說話。
正說著,有人來敲門,“先生,客人來齊了,可以開始晚宴了!”
班尼站起身,聲音懇切,“墨小姐,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
說完就離開了。
景痕看了一眼顧十安,“二哥,我爸的話,墨小姐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死了就死了,沒事的。”
他知道,墨笙染是想殺他的。
怎麼會出手救他。
說完這句話,景痕也站起身離開了。
休息室裡就剩下墨笙染和顧十安兩個人。
顧十安偏頭看著墨笙染,女孩眉眼低垂,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他抬手摸了摸墨笙染的腦袋,溫和道“不用太過在意,沒人逼你。”
墨笙染倒是意外顧十安會說出這樣的話。
畢竟景痕是顧十安的發小,關係那麼鐵,他自然不想景痕會出事。
可如今他跟她說,不用在意,沒有人逼她。
“如果我不救,你會覺得我冷血麼?”墨笙染神色淡淡的,語氣微冷。
顧十安又一次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溫潤道“你的眼睛裡,有溫度。“
言下之意,你並不冷血。
墨笙染微微彎唇,她仰了仰頭,眸光裡閃過些蒼涼,沒有說話。
以前不敢有感情,不敢嘗試去愛一個人,慢慢的,就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
冷血她也認。
因為從前不止一個人說過她冷血,她可以麵無表情地殺掉自己的任務目標,也可以冷漠果斷地拿槍對著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
但顧十安是第一個告訴她,她的眼睛裡有溫度的人。
她還可以擁有感情,就像正常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