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母親不在,沒人給她撐腰。
娜莎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顧十安,然後轉過頭低著聲音對班尼說道“大伯,我……”
“以後不許跟你的母親接觸!現在給我滾回家去。”班尼冷聲斥責她。
娜莎要是再不離開這裡,就怕娜莎不長眼地再往槍口上撞。
他想留下弟弟的唯一血脈。
有保鏢過來將娜莎強行帶離了宴會。
一場鬨劇也算是落了幕。
顧十安想去牽墨笙染的手,卻被墨笙染掙開了。
小野貓,不高興了。
是因為那個手鏈的事嗎。
“阿染,聽我解釋,好不好?”顧十安低聲懇求道。
墨笙染沒理會他的話,站起身攏了攏衣服,對班尼說道“班尼先生的請求,我儘力一試。”
“真的嗎?”班尼心下一喜,高興地問道。
“嗯。”墨笙染漫不經心地點頭,頓了頓說道“告辭。”
語落,她拿起包包,轉身離開了宴會廳。
背影冷得出奇。
又有些落寞。
顧十安也站起身,給景痕遞了一個眼神,也跟了上去。
小野貓好像生氣了。
墨笙染從酒店出來,她臉上表情很淡。
夜幕降臨,夜色像是浸了墨一般沉寂,遠處一片是光怪陸離的霓虹燈影。
墨笙染突然想一個人走一走,她需要好好地靜一靜,靜下來理智地思考一些事情。
涼風雖然吹著舒服,但久了還是有些刺骨,墨笙染不由得攏了攏衣服。
顧十安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女孩形單影隻地在路邊走著。
他脫了西裝外套,快步追了上去。
墨笙染聽到身後有腳步聲的,她知道是顧十安,沒有多做理會,還是繼續向前走。
直到身上突然一暖,是顧十安將外套披在自己身上了。
她偏頭淡淡地看了一眼,抿了抿唇,繼續向前走。
顧十安見她這麼冷淡,他拉過她的胳膊,“阿染,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好。”墨笙染點頭,一雙清冷至極的眸子看向顧十安。
顧十安給她將衣服整理好,又幫她攏了攏頭發,輕聲解釋道“景痕小時候來外祖家,娜莎也會跟著他來,我對她,僅限於她是景痕的堂妹,至於那個手鏈,是景痕煩了我好多天,我架不住,才讓手底下的人隨手挑了送去的。”
他說完,一雙眼睛看向墨笙染,觀察著她的反應。
墨笙染淡淡點頭,“嗯。”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聽娜莎說那個手鏈是顧十安送給她的時候,心裡突然開始泛酸。
無法控製的酸。
一個人從宴會離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但更多的,是她開始害怕了。
“小野貓,不生氣了好不好?”顧十安溫柔地捧起她的臉,低低道。
墨笙染胡亂點了點頭,“嗯。”
腦子好亂。
顧十安輕輕抱住了她,低下頭,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