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染轉頭對著暗一笑了笑,然後跟那人離開了。
暗一原本要跟上去,但他想了想,還是開車離開了。
他要想辦法救她,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折磨傷害。
驅車回到暗宮,他立馬召來了給金頓留在暗煞的其他五個暗衛。
現在能救墨笙染的人,隻有金頓。
但是金頓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跟著他的暗衛也是同樣聯係不到。
暗一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他眸光一亮。
……
顧十安回到帝都時,情緒還是很低沉,眼底一片淤青,還長出了胡茬。
肖恒差點沒認出來顧十安。
這怎麼的,三天沒見怎麼變成這樣了。
“總裁?您沒事吧?”肖恒試探性地問。
顧十安抬眸看了他一眼,猩紅的眸子裡布滿了絕望與傷心。
“回城坻。”顧十安扔下一句就上了車。
肖恒壓下心底的驚訝,也跟著上了車。
自從墨笙染三年前來過一次帝都之後,顧十安之後便一直住在墨笙染住過的那棟彆墅裡,這三年很少回去城坻。
到底發生什麼事,能讓顧十安一下這麼消沉。
城坻是顧十安從軍部退役後,就一直住的地方,城坻麵積比之前那棟小彆墅大了不止十倍,裝修亦是極儘奢華,一磚一瓦,一角一落都透露著主人莫大的財力和不凡的品味。
回到城坻之後,顧十安徑直去了負二層的酒窖,那裡有他收藏的無數美酒。
看著顧十安抱了一大堆酒放在了桌子上,肖恒有一瞬間的呆愣。
“愣著乾什麼,去!給我拿酒。”顧十安已經坐下來開始自顧自地喝了。
肖恒拉開凳子,坐在了顧十安對麵,“總裁,出什麼事了?”
顧十安一瓶一瓶地灌,紅酒白酒混著喝,聽見肖恒的話,他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手狠狠一甩,酒瓶被甩到了地上,酒瓶碎裂,酒香揮發,飄香十裡。
“您見到墨小姐了,是嗎?”肖恒又問。
顧十安灌的更猛了,他眼底一片猩紅,眼角有淚滑落。
軍部是禁酒的,他退役之後也很少喝酒,隻是偶爾喝一點,他的酒量一點都不好。
所以才喝了幾瓶,顧十安就已經醉了。
他臉頰泛著醉人的紅,但還是一瓶一瓶往嘴裡灌,烈酒穿腸而過,燒的他胃火辣辣的痛。
原來酒是這樣美好的東西。
或許是是喝了酒,顧十安的話多了起來。
“我見到她了。”顧十安哭紅了眼,“她說她從未愛過我,以前的一切都隻是報答我當年的救命之恩。”
“她說她對我的好,對我的愛,都是她演出來的……”
“墨笙染,你的心怎麼那麼冷,我就算把自己燒了,也不會捂熱你半分,是嗎?”
顧十安抬眸,看向對麵的肖恒,“肖恒,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