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染明白他心裡的酸澀,更加用力地回握著他的手。
但好像除了更加握緊他的手,她什麼也做不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開庭這天。
顧老爺子自從被顧十安送回來之後,就一直閉門不出,不見任何人。
墨笙染和顧十安在門口碰見顧老爺子被盛宴溪扶著從車上下來,身形略顯佝僂,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好多。
“大哥,墨小姐。”盛宴溪扶著顧老爺子過來,頷首對著兩人打招呼。
她的語氣乖巧溫順,可誰都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有多嫉妒麵前這個女孩。
憑什麼顧十安可以一次又一次為墨笙染放棄所有,憑什麼墨笙染要幫著顧十安對付自己的養父。
隻要看見墨笙染,盛宴次的心裡就無時無刻不在叫囂著不甘心。
顧十安隻是冷淡點頭,“先扶爺爺進去吧。”
顧老爺子看了一眼顧十安,眼裡蘊著濃濃的歉意和無措,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又似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後,爺孫倆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生生走過。
過了一會,一輛低調的豪車停在了法院門口。
很快,一眾法院和軍部的領導人都蜂擁而至,紛紛去迎車上的人下車。
溫嘉衍從車上下來,修身筆挺的西裝,容顏依舊的俊臉,一雙鷹眸泰然又睿智,舉手投足間都是上位者的氣息。
“總統先生,歡迎您的到來。”一眾人站在車前,恭敬地打著招呼。
溫嘉衍微微頷首,從他們身邊走過,最後停到了墨笙染麵前,語氣溫和,“墨小姐,三年前我托人帶給你的東西,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溫叔叔的誠意很足,我自然沒話說。”墨笙染微笑著點頭,語氣乖巧又張揚。
“難怪晚檸那丫頭一直念叨你,你確實與眾不同。”溫嘉衍莞爾一笑,然後溫和的掃了一眼顧十安,就走了進去。
其他人雖然沒有聽清楚墨笙染和溫嘉衍說了什麼,但能和溫嘉衍說上話還看起來相談甚歡的,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看墨笙染的眼神也都微微變了變。
“走吧,進去。”墨笙染挽起顧十安的胳膊,笑著說道。
顧十安摸了摸她的手,“溫先生這是要抬舉你。”
“肯定是晚檸又跑去璽園亂說了。”墨笙染語氣慵懶溫柔。
“也不是壞事。”顧十安輕聲道,目光直視前方,恬淡又讓人看不透。
“嗯。”兩人並排走了進去。
兩人的位置是和顧老爺子和盛宴溪在一起的,參與這次庭審的不光有溫嘉衍,還有軍部顧鴻飛曾經的戰友和領導,帝國的四大元帥也都在場。
溫嘉衍拒絕了審判長的盛情邀請,隻坐在了審判席的最邊緣的位置,似乎隻是想當個旁觀者。
顧鴻泰被剃了頭發,一臉頹然,被鎖在被告席位上,儼然一副失敗者的姿態。
顧十安整理的證據都很有力,不光是顧鴻泰買凶殺人的全過程,還有他這些年罔顧法律,仗著自己的權勢做的傷天害理的事的證據,非法囚禁和侮辱女性,還有商業場上那些見不得光的事,都被顧十安扒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