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dna相似度不足以支撐兩人的兄妹關係,但是也顯示出兩人有一定的血緣關係,很有可能是表兄妹或者堂兄妹。
也就是說,季斯槐是墨笙染的表哥。
洛晚檸拿著鑒定報告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嘴角撚著笑,震驚道“你居然說染染的表哥!太意外了!”
墨笙染和季斯槐,兩個人都以為自己如今是孤兒,誰能想到他們倆還會有這樣一層血緣關係。
“嗯。”季斯槐也勾著淡淡的笑。
他找了二十多年的父親始終沒有出現,現在卻出現一個表妹。
也算是有一絲慰藉了。
房間裡。
顧十安又一次割破了手掌心,將手覆在手串上。
伸出另一隻被紗布包紮著的手給她撩了撩頭發,語氣低啞溫柔,“阿染,季斯槐是你的表哥,我們阿染多了一個親人,你以後有我,有大家,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阿染,你已經睡了一周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看著血珠通體閃爍著的紅光,顧十安笑了笑,將手撤了回來,他微微俯身,在墨笙染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像個虔誠的信徒。
墨笙染如今的治療,已經不需要任何儀器設備支撐了,所以顧十安就經常推著她出去曬太陽,給她講述著聖山的雪景,給她描繪著潮起潮落。
夜筱顏幾人也沒有離開,都推了工作在島上守著墨笙染,每天都會過來陪墨笙染一會。
這天,金頓和陳浩然來了墨笙染的房間。
陳浩然給墨笙染做了檢查,“老大現在的腦電波已經開始有一些輕微的變化,說明她正在恢複,身體狀態很穩定,放心吧,她會醒來的。”
顧十安點了點頭,禮貌道“謝謝。”
“不用謝我,顧先生多注意身體才是。”陳浩然對顧十安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大的敵意了,朋友一樣的語氣叮囑著顧十安。
畢竟這些天一直都是顧十安悉心照料著墨笙染,寸步不離身。
“顧先生,談一談?”金頓藍寶石般的眸子看著顧十安,目光平靜如水。
顧十安點頭,“好。”
兩人來到了頂層的天台,頂層風很大,但吹在臉上卻和煦無比。
“我猜,你一定想知道她身上那些傷是怎麼來的。”金頓率先開了口,他撩了撩自己淩亂的發絲,語氣平淡。
顧十安神色微動,他偏頭看向金頓,似乎是在等待他的下文。
“三年前,我被考特一個電話叫到了東國邊境的一處小院裡,我見到她時,她的四肢都被鐵鏈鎖住,身上的抓傷撓傷不計其數,那時她將全身血液都換給了你,精神力極度衰弱,另外一個人格開始霸道強硬的奪取身體的主導權,身體和靈魂同時被撕扯著的痛讓她變得陰鷙又痛苦,我把她送到了鬼火的草原上養傷,她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堪堪壓下體內暴動的那股力量,你知道她那三年是怎麼過的嗎?
她把自己關進房間,鎖進鐵籠裡,誰都不見,誰都不理,她的頭發開始慢慢變紅,就連原本漆黑的雙眼也開始慢慢變紅,她的身上布滿奇怪的紅色圖騰脈絡,紅紋每蔓延一分,她就離失去自我意識近了一步。
身體剛恢複,她就跑去了暗蘿幫你查你父母墜機的事,後來還被傳去了暗域。”
說到這,金頓的藍色眼眸裡突然閃過一抹慍怒,隨即又慢慢平複下來。
長舒了一口氣,他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