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回到城邸,城邸的保鏢隊長李俊走了過來。
“先生,小姐,那晚那些人身份已經查清楚了。”李俊將手裡的文件夾遞給兩人。
墨笙染剛醒來那晚就遭遇了襲擊,沒有活口留下,查起來費了些時間。
顧十安打開文件翻看著,神色冷極,看到最後,顧十安眼底閃過些許怒意,他狠狠將文件摔在茶幾上,一向溫和內斂的聲音裡居然裹滿了怒意,“很好,很好!”
盛宴溪,很好。
敢動他的人。
真他娘活的不耐煩了!
墨笙染掃了一眼文件裡的內容,一臉淡然,她早就猜到那晚的人是盛宴溪派來的。
她伸出手包住男人的大手,低聲說道“顧十安,彆生氣。”
顧十安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些歉意,“阿染,對不起。”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他不敢想,如果那晚墨笙染沒有醒來,那些人又闖了進來,將會是怎樣的後果。
“沒關係,我不怪你。”墨笙染輕輕摩挲著他的大手,安慰道。
他的手好大,她一隻手隻能握住他兩根手指。
“你先去忙。”墨笙染對李俊說了一聲。
李俊點頭離開。
“這件事就算了吧,我也沒有受傷。”墨笙染想了想說道。
顧十安搖了搖頭,否定道“不行,她動你,就該死。”
看到他眼眸中的狠厲和冷意,墨笙染微微歎了一口氣,問他“你覺得盛宴溪為什麼要派人來殺我?”
顧十安看著她不說話。
墨笙染又道“她喜歡你。”
“這個瘋女人,我派人把她抓了,給你報仇怎麼樣?”顧十安眼神裡閃過一抹殘忍。
“顧十安,你忘了,你是個軍人。”墨笙染出聲提醒他。
有太多太多牽製著他,禁錮著他。
顧十安大手一揮,將墨笙染拉坐在自己的腿上,他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阿染,我早就不在乎這些了。”
他現在心裡想的,嘴裡念的,都隻有墨笙染一個人。
誰要是動了墨笙染,那無異於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墨笙染輕輕仰頭,露出脖子上的青筋,眼神微變,最後妥協,“那好吧。”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顧十安知道她的擔心。
“阿染,你的身體還好嗎?”顧十安看到他白淨修長的脖頸問道。
這半年時間衣不解帶地照顧她,他隻知道她的頭發慢慢變黑,身上奇怪的紅色圖騰也慢慢消失了。
那她身體裡的另一個人格呢?
是在蟄伏,還是已經消失了?
“挺好的,我現在比以前的任何時間都輕鬆。”墨笙染輕輕點頭。
她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嗯……”顧十安的眸子裡閃過些欲念,放在墨笙染腰上的大手也開始燙了起來。
墨笙染的耳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紅透了,她害羞地低下頭,將頭埋進他的頸窩裡,輕哼了一聲。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像是羽毛一樣在顧十安的心上不停撩撥。
顧十安知道自己身體的異樣,他輕笑一聲,放在她腰間的大手緩緩鬆開,聲音都有些嘶啞,“還不是我的阿染太過誘人。”
他在克製。
聽見他的話,墨笙染立馬離開了他的懷抱,語氣害羞,“我……我……先上樓了。”
看見小野貓的背影,顧十安低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