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立馬上前,一把薅住盛宴溪的頭發,將她鉗製住。
顧十安站起身,手裡還拿著攝像機,他的笑容殘忍又充滿嘲諷,低聲呢喃一句“先奸……後殺?”
李俊立馬會意,“明白!先生。”
“大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妹妹,你是個軍人,你不能殺人的!”盛宴溪瘋狂地大吼著,劇烈地掙紮,可怎麼也掙紮不開。
顧十安低下頭,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出噓的動作,“安靜一點,我會給你少找幾個人。”
盛宴溪被他眼底的冷意鎮住,眼淚從眼尾滑落,喉嚨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
顧十安出了彆墅,上了車,肖恒坐在駕駛座,看向他,終究還是說了出來“總裁,你這樣軍部那邊不好交代。”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軍人對顧十安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可是他活著這些年堅守的信仰啊。
他可是軍部的戰神啊,是無數人的神話。
“我辭了軍部的掛名職務,以後和軍部再無關係。”顧十安閉上眼,還是解釋了一句。
他此刻腦海裡,閃過許多畫麵。
“我們十安真厲害,以後一定要當一名優秀的軍人,保家衛國!”
“十安乖,等媽媽回來給你做牛肉麵……”
有任務成功之後隊員的歡呼聲。
“隊長!我們完成任務了!”
“隊長的戰術真無敵,太厲害了!”
“……”
在軍部的一點一滴,如同電影一般,在他腦海重現,一幕一幕皆都曆曆在目。
最後的最後,他腦海裡定格的是墨笙染那張臉。
她端了一碗牛肉麵從廚房出來,還招呼著他趁熱吃。
還有金頓在無垢跟他說的話。
“她一邊為了保護你逼你離開,一邊為了不否認對你的感情受儘折磨。”
“顧十安,你曾是帶她見過光的人,可她後來的黑暗和痛苦都是你帶給她的。”
阿染,我願意為你放棄一切。
哪怕是信仰。
……
墨笙染開車趕到李俊發的位置,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了。
“墨小姐彆進去,汙了您的眼。”李俊攔住了她。
哪怕是隔著房門,墨笙染也能聽到房間裡盛宴溪的慘叫聲,她麵無表情,倚在牆邊。
“進去多久了?”墨笙染問李俊。
李俊看了一眼腕表,回答道“兩個小時。”
“可以了。”墨笙染眯了眯眼睛,“讓他們出來吧。”
說完她避開了門口的視線,神色不太自然。
不一會,六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走了出來,從李俊那領了一遝現金之後,就點頭哈腰地離開了。
墨笙染走進去,房間裡充滿了奇怪的味道,刺鼻地讓人想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