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安拿著酒和酒杯過來,給兩人倒了兩杯酒。
“阿染,在想什麼?”顧十安問她。
墨笙染看向窗外的雪景,表情十分平靜,聲音微沉,“在想以前。”
“關於這次領獎?”
“對。”墨笙染微微抿了一口酒,才緩緩說道“你知道我獲獎的原因是什麼嗎?”
顧十安垂了垂眼眸,試探的回了一句,“是關於死城?”
墨笙染偏頭看了他一眼,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我剛離開時,死城是個荒蕪之地,冰冷刺骨,每日也是下這麼大的雪,一年四季都沒有停過,後來自己有能力了,我就和淩楓一起幫助死城重建,我費了很大力氣才疏通好關係讓一些物資和設備進了死城,可我後來也發現,生活條件改善好了之後,他們的精神和心理依舊原始暴戾,甚至失去了人性。”
“所以你就用自己的專業,研發了相關的藥?”
墨笙染點頭,“對,我從十四歲開始,一直到十九歲,花五年時間研發出來了一種可以對抗這類症狀的藥物,療效很好,這個藥物配合著心理疏導,在我二十歲回國之前,死城的人就已經恢複的很好了。當然,這個藥不光可以幫助死城的人,也可以幫助全世界範圍內的患有心理疾病患者恢複正常。”
諾獎的評選規則,就是需要在某一領域都有重要發現和巨大貢獻,墨笙染研發的這款藥,讓全世界的心理疾病治療都邁進了一大步,所以這個獎,她實至名歸。
“阿染,這次出門,我們去死城嗎?”顧十安點點頭,眼裡閃過讚賞和自豪。
他的阿染,永遠熠熠發光,永遠奪目。
墨笙染愣了一下,才笑著說“可以啊,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回去了。”
“好,那我來安排。”顧十安點點頭。
“死城現在,真的好很多了。”墨笙染抿了一口酒,喟歎了一聲。
顧十安摸摸她的頭,寵溺道“多虧了我們善良的阿染小仙女。”
墨笙染被她誇的小臉一熱,又喝了一口酒。
過了好一會,墨笙染秀眉微蹙,“我是個手上沾滿鮮血的殺手,又是個諾獎獲得者,好矛盾。”
顧十安給她又添了一些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殺手隻是一個工具,隻是一把殺人的刀,刀上沾了血很正常。”
墨笙染聽見這話有些愕然,“你竟然這樣想。”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這樣的話,她感到很意外,但更多的,是暖心。
“對。”顧十安輕輕一笑,“一柄殺人的刀,是不能選擇自己要殺誰的,關鍵在於,誰是持刀的那人。”
所以不管是第一世界,第二世界,還是地下世界,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殺手殺人不犯法。
如果有人被殺手殺死,尋仇也隻會找雇傭殺手的人,而不會去找殺手報仇。
“嗯,明白了。”墨笙染點了點頭,她微微起身,在他臉頰上親了親,“謝謝你安慰我。”
顧十安直接大手一揮,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他眼底閃過欲色,大手從她的背後,一路向上輕輕摩挲。
墨笙染的身子輕輕一顫,臉頰也紅了幾分,眼神也有些迷離。
不知是酒醉了人,還是人自己醉了。
他輕輕掐住墨笙染的後脖頸,然後朝自己方向一帶。
唇瓣相貼,溫熱又曖昧的氣息從撲麵而來,墨笙染順從地張開了嘴巴,任由他掠奪。
“阿染……”顧十安的聲音嘶啞極了,渾身變得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