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守死城一方安寧。
“先生放心,死城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不會出事的。”李俊扶著顧十安一步步往前走。“我擔心你們,所以過來看一下,等幫你處理完傷口,我會立馬返回死城。”
“嗯。”顧十安知道自己的傷很重,隻好微微點頭,任由他扶著自己上了車。
到了之前住的地方,李俊立馬帶醫生過來給他處理傷口。
他的傷口太過嚴重,醫生檢查過後說需要手術。
“趁這段時間,你去查一下國家聯盟總部大樓的情況,尤其查一下阿染現在什麼情況。”顧十安在手術前叮囑了李俊。
“好,我知道。”李俊點頭,又囑托了醫生幾句就急匆匆離開了。
手術結束後,顧十安被送回了房間休息。
因為麻藥勁還沒過,再加上這些天他幾乎都沒沾過床,所以顧十安的眼皮很沉,意識也很昏蒙。
就連房間裡什麼時候進來一個人都不知道。
刺啦——刺啦——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摩擦,還有鋒利的銀光不停地閃爍。
“誰?”顧十安睜開眼,警惕地開口問道。
手底下人知道他不喜歡彆人進他臥室,有事的話都會先敲門喊他。
所以這個人是誰?
能避開他的人,堂而皇之地坐在這裡。
摩擦的聲音不斷,卻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顧十安手指微微顫動,試探著問了一句“金頓?”
“看來你還沒被打成傻子。”金頓低沉又嘲諷的聲音響起。
顧十安輕笑,然後伸手慢慢地打開了床頭燈。
房間裡依舊昏暗,隻有顧十安蒼白的臉若隱若現,他慢慢坐了起來,靠在床上,一雙深邃漂亮的眸子盯著金頓。
“跟我講講她的第二人格吧。”顧十安想起那個紅眸的墨笙染,明明是同一張臉,卻讓他覺得無比陌生。
“我以為她都告訴你了。”金頓手裡的匕首依舊在不停摩擦,發出輕微刺耳的聲音。
顧十安擺了擺手,“知道一點,但肯定沒有你知道的多。”
金頓站起身,拿著匕首緩緩朝顧十安走來,他將匕首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走到了窗邊拉開了窗簾。
窗外的月光照得他身形高大,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窗邊,緩緩抬眸看向他,“她活了二十三年,幸福的時間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童年的時候被叔父騷擾猥褻,十歲的時候就進了洛家基地九死一生,十一歲被強製送出國,在街頭巷尾打工一邊苟活一邊躲避墨家的追捕,她還去地下拳壇打過黑拳,十二歲被送到死城,在那個原始殘暴的地獄裡活了兩年,後來到暗煞訓練,在殘酷冷漠到極致的訓練和一場場慘烈的廝殺裡度過了六年。之後為了救你不惜一切代價,在非洲將自己整整囚禁三年,丟了半條命在暗域,又拖著半條命去星研所……
經曆了那麼多,她卻始終善良,為了給盛宴溪留一條命,給了那道程序逃跑的機會,然後又在國家聯盟給她致命一擊。
那麼多人為她而死,顧十安,你覺得她沒有怨念嗎?你以為她心裡沒有惡念嗎?那個紅眸的第二人格就是她這些年裡所有惡念與怨念積壓出來的。”
“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