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以後會的。”
淩楓就站在一旁,聽著墨笙染和崽崽的對話,他將視線放在墨笙染身上,看著她漂亮精致的臉,稚嫩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有著淡淡的蒼涼與孤寂,她明明自己也是個孩子,怎麼就長成了這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墨笙染,你到底經曆了什麼啊?
——
有了那次在雪山上經曆生死的遭遇,此後墨笙染每次上山打獵,淩楓都會跟著,有時是幫她布置陷阱,有時是幫她一起裝獵物,墨笙染很少讓他近身,淩楓也能把握住相處的距離,久而久之,墨笙染也不再反感身後有個跟屁蟲了。
“老大加油,打死那頭熊!”
“老大,你歇著,我去撿柴火去。”
“老大,這個單詞怎麼念?”
“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再上山啊?”
“老大,你這一招真厲害,能不能教教我?”
“老大老大,我今天自己捕到一隻雪狐狸,這可是我第一個獵物!我回去給你做狐裘怎麼樣?”
“一個狐狸不夠的話,我就再打幾隻狐狸,給你弄一個超級漂亮的狐裘!”
“老大,我難受。”
淩楓躺在山洞的石床上,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身上卻滾燙不已。
這時候,距離墨笙染上島已經快兩年的時間,她和淩楓也認識一年多了。
這一年多時間,多虧了淩楓一直不舍不棄地陪伴和追隨,讓她在這裡的歲月不那麼難熬,墨笙染也早已把淩楓當成了很好的夥伴。
墨笙染看著淩楓,臉色有些難看,“你發燒了。”
可能是感染,也有可能是彆的。
“但是我好冷啊老大,我感覺自己在冰窖裡。”淩楓的聲音有氣無力,語氣也悶悶的。
墨笙染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把旁邊牆上掛著的狐裘拿下來給淩楓蓋上,“等我一下。”
她跑到外麵,找阿若要來了一碗熱水,給淩楓喂下。
淩楓依舊難受,症狀沒有緩解。
這島上物資匱乏,除了熱水,沒有任何的藥物。
墨笙染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手腕割破,將血滴到碗裡。
“老大!你……你這是做什麼?”
墨笙染沒理他,隻是等血滴夠了,她才捧著碗走到石床跟前,“喝了。”
“老大,我怎麼……我怎麼能喝你的血!”淩楓的臉色因為情緒激動有些憋紅。
“快點喝,不然我就給崽崽喝了,崽崽說我血很好喝。”墨笙染在石床旁邊蹲下,給淩楓喂血。
他們兩人都知道,此時這碗血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若是沒有用,淩楓很有可能活活燒死。
最後,在墨笙染的強勢要求下,淩楓一邊哭一邊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淩楓的眼淚越發洶湧,聲音哽咽,“老大!原來那時候你在山洞裡給我也喂了血!”
難怪他那次受傷好的那麼快。
墨笙染沒否認也沒承認,隻是把碗拿到一邊。
“老大,以後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淩楓紅著眼,鄭重道。
墨笙染擺手,有些好笑,“這血有沒有用還是另一回事,我又要你的命做什麼?”
“我不管,反正我跟定你了。”淩楓生了病,此時竟有些孩子氣。
墨笙染沒說話,隻是給他掖好狐裘,然後端著碗走了出去。
剛出山洞,崽崽就走了過來,他盯著墨笙染手裡的碗,語氣希冀,“阿墨姐姐,這是什麼呀?”
“沒什麼。”墨笙染搖搖頭,然後將碗拿去水池裡洗乾淨。
“阿楓哥哥病了嗎?”崽崽就站在她旁邊,看著流出的血水,聲音很低。
“嗯。”墨笙染點了下頭。